唐武跟着上前,摸着下巴道:“不会是山里的野兽睡醒了,跑这来开荤了吧?”
唐棣盯着地上的血迹没有开口,不知怎的,她突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。
唐武一张大脸凑到她跟前,无奈又不解地道:“你说你瞎惦记啥,这血迹怎么也有两天了,两天前你相好的在家忙成啥样你又不是没看见,他咋会跑这来?”
说着翻身上马,细长的眼睛垂着,嘴里无声地嘟囔几句。
唐棣跟着上马,深吸了一口气,一路狂奔到萼州东门。
萼州城内一片祥和,没有半点异样。
唐棣心安了些,在离府门前下马,小跑着上前问道:“离善朴呢?他在吗?”
门仆忙躬身回道:“唐姑娘,公子他有事出门了。”
“去哪儿了?”
“应该是到军中去了。”
“泓澄呢?”
“泓首领跟着一起去的。”
大战刚刚结束没几日,离善朴忙着军中的事也很正常,又有泓澄跟着,不会有事的,看来他要晚上才能去从栖山看她了。
唐棣慌乱的心彻底平静下来,骑着马奔回从栖山庄继续等他。
橙红色的晚霞退去,天上闪起了点点星光,等了一整天,终究没有等来心爱之人。
唐棣独自趴在窗边的桌案上,看着窗外暗蓝的天空。
离善朴忙于军务,没空来看她,她自然能够理解,可他竟然都不曾派人来说一声,她无比的失落,气恼着暗下决心,即便离善朴明日来看她,她也不要理他。
于宅里,满屋的烛光把屋内照的通亮。
于木槿扶着离善朴起身,褪去他的衣衫,拆开包扎的严严实实的细布,看着他胸口和背后的伤口。
比预想的还要好些,取来伤药给他敷上,又用细布为他重亲包扎好。
轻拍着他的肩膀笑道:“你小子细皮嫩肉的,恢复的还挺快,年轻真是好!”
说着端起侍从送刚进来的桂圆莲子粥送到他手边。
之前离善朴的伤口剧痛难忍,没有半点胃口,这会儿没那么痛了,才觉得腹中饥饿,颔首谢过于木槿,接过粥碗喝的干干净净。
他小心地向后挪动着身体,靠坐在床头上,自觉身上的伤已无大碍,轻提着嘴角看着于木槿。
于木槿端来清茶给他漱口,瞥见他殷切的眼神,无奈一笑,“怎么,想那位姑娘了?等不及要见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