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不知道谁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,真让人羡慕……”
几个年轻姑娘满脸的失落,接连掩面离去。
唐棣不由得羞红了脸,抿着嘴偷笑,从人群中退出来。
只见唐武眯着细长的双眼,嘴角垂着,一脸气冲冲的样子,雨点在他宽大的脸上汇成水流,顺着络腮胡滴在隆起的胸口上。
唐棣被他这副凶神恶煞的委屈模样逗得笑出声来,忙把伞高高举过他的头顶。
“出门的时候天就在下雨,让你带伞你不带,怪谁?”
“咱俩下山就骑着马快跑,这点儿雨根本用不着带伞,谁让你站那半天不走的?”
唐武把伞推开,牵起马,不屑地嘟囔道:“啥刺史公子,不就是根酸黄瓜,让他们吹的跟神仙似的!”
“什么黄瓜?”
唐棣没有听清他的话,在伞下歪着头问道。
唐武心虚地摸着脑后,不敢再开口。
街口处,两个人架着一辆棕色的马车疾驰而来,冲散了街上聚集的人群,车窗的布帘被风吹的向后飘去。
车轮激起地上的污水,溅了唐武满身的泥点,他脚下顿住,目光追着那辆马车转头望去。
“你怎么不走了?看什么呢?”
唐棣跟着停下脚步,顺着唐武的目光望去,马车已经消失不见了。
“余浅那孙子,车里是我偷换玉扣子那个干瘪老头。”
唐武嘴里嘀咕着,牵着马继续前行,“干瘪老头旁边那个黑衣人没见过,看那副德行就不像好人。”
“余望言?”
唐棣嗤笑一声,“他想投奔的新主子吃了败仗,想去去不了,留下来又提心吊胆,怕是日子不好过呢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
说别人八卦刚好被听到是种什么体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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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危机
离府门上的四个兔子灯笼已经被撤去,门仆穿着一身蓑衣站在门口,见了唐棣不需要进门去禀报便请她进去,知道唐武是唐棣的表哥,不再阻拦他。
府里的侍卫虽不清楚他与唐棣的关系,却好几次见泓澄亲自带他进来,两个人时常嬉戏打闹,也不再像防贼一样防着他。
唐棣就像是进自家院子一般,直奔离善朴的书房,把伞撑开了放在地上晾着,坐在他的椅子上等他。
唐武想起离善朴还是心有余悸,不敢进去,跑进隔壁的耳房躺着去了。
半晌后,离善朴从刺史府赶回来,没有撑伞,一身湖蓝色的锦衣上落满了细小的雨滴,从前襟翻出绣着棣字的帕子轻抚去脸上和睫毛上的水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