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法承受这样的挫败,颓然趴在马背上喘息着。
副将护着马本初拼杀出来,险些丢了性命,顾不得以下犯上,气喘吁吁地吵嚷起来。
“将军,末将早说朱锦融那厮靠不住,定是他勾结了离善朴那小子,把咱们给卖了!”
“对!将军,杀了那个姓朱的!杀了他!”
众人一肚子怨气骤然爆发,不管平日里与朱锦融有些交情的,还是看他不顺眼的,都一股脑地把矛头指向他,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来洗血惨败的耻辱。
马本初的怒火直冲头顶。
收到密报时他大喜过望,还给了朱锦融十万两银子,他又气又悔,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,手上刚刚止住血的伤口瞬间崩开,血流如注。
当即命人先快马赶回武州,封锁城门,连夜捉拿朱锦融。
朱锦融知道马本初带兵北上,激动的眉飞色悦,盘算着等马本初攻陷萼州之后,仗着功劳先向他索要五十万两银子作为酬谢,再派几个江湖黑.道趁乱进城去抢掠一番。
不管是金钱还是美女,都享用不尽了。
到时候再撺掇马本初尽快灭了从栖山庄,报那十万旦粮食之仇,收了唐玉山那个宝贝闺女。
朱锦融越想越兴奋,一双燃着欲.火的桃花眼烁烁放光。
他苦等到傍晚,终于按耐不住,派手下去萼州打探消息。
天色微明,永平巷的死寂被一阵马儿的嘶鸣声打破。
一个黑衣人冲进院内,将马家军中了离善朴的圈套导致惨败,马本初险些丧命的噩耗告知给朱锦融,惊得他登时浑身颤栗,涌出一身冷汗。
事到如今,说他是被余望言欺骗的,马本初也断然不会相信了,只得趁他回来之前先逃出武州,再去找余望言算账。
朱锦融披上外袍,背起一大包银子,在两个江湖人的护送下,骑着快马向城门狂奔而去。
刚奔到城门口,一大群守城的卫兵蜂拥而上,将朱锦融连同两个江湖人一并捉拿。
清早,铅灰色的浓云低垂着,见不到一丝阳光。
马本初刚一进城,守卫便跪下道朱锦融已经被关押在将军府的大牢内。
马本初面目狰狞,满身血腥,顾不得回府疗伤,直奔大牢而去,见了朱锦融不容分说地一脚踹向他的心口。
“猪狗不如的东西!我待你不薄,你竟然串通离善朴来害我!”
朱锦融登时口喷鲜血,倒在地上捂着胸口抽搐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