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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了离善朴的陪伴,吃什么都味同嚼蜡一般。

她勉强将早膳吃了一半,抱起青瓷罐子,看着里边只有半寸厚的雪水。

想到昨日让唐武去收集梅花雪,他趁她不注意跑的比兔子还快,眉头一挑,叫了葫芦进来,把青瓷罐子塞给她,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。

葫芦不明所以,也不多问,一本正经地应下。

唐棣一身轻松,抱着本《伤寒集》半躺在软塌上细细翻看着。

接连三天,梅林深处时不时传来葫芦木然的喊声,“唐大武”。

声音刚落,一个魁梧的汉子忽地从雪地上窜起,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扫荡着梅花上的雪,扫过之处花残枝折,遍地狼藉,一直到第三日入夜才终于装满了一罐雪水。

唐棣从葫芦手中接过罐子,上面飘着的白梅花冠足有一寸厚,闻起来清香扑鼻,沁人心脾。

用小匙拨开来,下边的雪水微微泛黄,清澈鲜亮。唐棣满意地笑笑,小心地将罐子密封好,摆在门口的雪人旁边。

她看着离善朴亲手为她堆的雪人,迟迟舍不得离开。

自从她上次与他夜宿醉春楼,气的杨君兰落泪,便再也不敢偷偷跑去萼州城。

可如今她日夜思念他,抑制不住地想见他,盘算着等母亲身子完全康复了,便去求母亲允准她下山去找他。

新年伊始,离善朴下令萼州城放灯三日。

城内燃起彩灯万盏,鞭炮声此起彼伏,虽比不得太平盛世那般热闹,却也充满喜气,大街上欢声笑语不断。

离善朴每日亲自去各城门及军中巡视,反倒比平日里更脱不开身。

他提前写好了恭贺新春的信笺派人给父亲送去,本想着亲自去从栖山拜访唐玉山与杨君兰,再带唐棣来萼州城看花灯,又担心马本初趁机来犯,不敢轻易出城。

只得写信问候唐玉山夫妇,再约唐棣在灯会的最后一日来府中相见。

从栖山庄亦是一片热闹祥和之像。

夜里,大红的灯笼照的整座山庄如同白昼一般,唐玉山在浩风堂大摆宴席,山上的头目黑压压挤了一屋子,却没有半点声响。

梨花椅上除了唐玉山,还端坐着杨君兰,她身子初愈,面色仍有些苍白,一身暗红色的锦袍为新年添了几分喜气,通身的珠环在灯下散着耀眼的光,身后站着一排侍女。

杨君兰敬了众人一杯酒,下面的弟兄齐刷刷起身,纷纷一饮而尽。

唐玉山怕她喝酒伤身,接过酒盅跟着众弟兄一口灌下。

杨君兰嫌人多空气污浊,敬过酒后便起身带着侍女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