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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至初冬,离川海与陈偲远终于攻下江州,梁王大喜,令离川海同时执掌江、萼二州。

而对陈妃的父亲,竟武将军陈偲远不但却没有丝毫嘉奖,还以江州驻兵不足为由,将他带去攻打江州的竟武军暂时交由离川海统领,让陈偲远及竟武军上下极为不满。

好在梁王颇为宠爱陈妃,陈偲远看在女儿的面子上,只得忍下这口气。

离川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,此次出兵江州,他与陈偲远的老部下封广袤多次协作,赞赏他骁勇善战,智谋过人,便把他举荐给梁王,连同他手下的部分兵马一起带去京城顺州,勉强算是给了陈偲远一个交代。

此时梁王的熊武军向西攻打陈州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阶段,陈偲远主动请缨,却被梁王以他长年征战过于辛苦为由驳回,命离川海尽快安顿好江州军民,率兵协助熊武军攻打陈州。

与此同时,梁王委派了陆逢时和余望言二人到离川海身边辅佐,陆逢时作为行军长史跟随在离川海左右,余望言出任萼州司马,七日后到任。

书房内,书案上放着一封京城顺州发来的委任状,离善朴手里拈着父亲离川海派人送来的亲笔信,目光幽深。

近来梁王与陈偲远之间的嫌隙他已有耳闻,父亲仅仅归附月余,就助梁王攻下江州,被委以两州刺史的重任,说是派人来辅佐,不过是梁王心生忌惮,派了两个耳目罢了。

历来君王担心武将拥兵自重,都会向军中派驻监军,以防生变,不论梁王表面上对父亲多么礼敬,终究还是不能免俗。

泓澄见他面色微凝,问道:“公子,大人那边出了什么事了?”

“无事,只是叮嘱我务必要小心提防余望言。”

离善朴放下手中的书信,抬眼道:“你派人去查一下余陆二人的底细,尽快报我。”

七日后,余望言的马车抵达刺史府大门口。

对于这位梁王钦差,离善朴刚刚忙完军务,便亲率刺史府内大小官员出门迎接,并将他安置在刺史府西街不远处的宅子中。

离川海父子都不喜应酬,鲜少大宴宾客。

余望言初来萼州,又是梁王亲派的司马,傍晚时分,离善朴在刺史府内设宴款待他以示礼遇,命人煮了上好的茶来,与他闲话起萼州城百姓过冬至的习俗。

余望言有一搭无一搭地应着,干瘪的身体靠向椅背,刀削一般的脸微微扬起,抬手掸了掸深绿色的官服,笑着吩咐道:

“本官初来乍到,对萼州不甚了解,你且将城内近年来所有的卷宗整理一份给我。”

他眉间的竖纹极深,即便是笑着,也显得一脸愁容。

离善朴含笑道:“余大人说的是,我明日一早就命主簿备了给大人送去。”

余望言连连摆手,“我听说小离大人是前朝的榜眼,才华过人,本官只信得过你,就不必假手他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