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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烟眼睛都瞪大了,伸手去捂妹妹的嘴巴:“噤声噤声!”

她扭头看看书房里,确认没有旁人在场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官家最最忌讳的就是朋党。你这样夸朋党好,若叫有心人听去,可不得了了!”

见妹妹不再说话,她才放开了手。

朝云立刻又说:“姐姐,你都不听完。”

“何须听完呢!”朝烟低声,“这些话,讲一句就该止住啦!”

“哦。”朝云摆动的腿停了下来。把原本想说的,都吞到心里去了。

“总之,爹爹并未受今日弹劾所影响,可以放下心。至于什么朋党的事,可千万别再说个好字。爹爹在朝为官,你我无法辅弼,总也不能给爹爹添麻烦不是?”

“哦。好。”朝云闷闷

此事讲罢,朝烟看妹妹不大高兴,换个话问她:“你上回重新作注的那诗集,可曾做好了?”

朝云又摆起了腿:“做了大半了!”

摆了一会儿,又跳下榻子,到架子上拿来三本抄本,都塞到朝烟手里。

“这里是三本,大概还要做两本。统共五本,里头都是我爱的诗词。”朝云道。

朝烟颇为吃惊:“这么多么?”

古来出塞诗虽多,可朝云已经筛过几次,只选最好的,怎的还能做出五本来?

朝云摇摇头:“并不多呀。”

朝烟便翻开了其中一本。

第一眼入目的依旧是朝云那东倒西歪的螃蟹字,难以辨清所写。所幸朝烟是个熟读诗文的,抄本上大字的诗词,她勉强认得几个,就能记起这是谁的什么诗,总之还算能看懂。

上回已经翻过,只是匆匆。这回仔细瞧了,发觉这抄本厚实,并不实因为朝云所选的诗文多,而是她的注十分详尽。凡是有地名的,都标了此地在哪,现称什么。若是有人名的,便考此人生平籍贯,拣最扼要的写上。更有些简单的点评,说说此诗精妙处,也讲不足处。

到底朝云年纪还小,写下的点评多有幼稚之言。但其余之处,都是又精又细,一看便耗费了她不少功夫。

朝云是个内燥的人,却不似朝烟那样爱乱跑。只把一腔的热忱都付于塞外与兵戈。她爱的,是“黄沙百战穿金甲”,而非“可怜日暮嫣香落”。一笔一画在抄本上摘下所爱的诗文,便是她最最欢喜的事。

“姐姐,怎么样?”她问。

朝烟笑道:“除了字外,一切都好。”

朝云便也笑:“我最不在意的就是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