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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皇后端着茶慢慢喝,告诉她:“那叫做钺。商周时作仪仗用的。商王武丁时,后母辛妇好便是持钺作战,也算是能趁手的兵器。”

朝烟笑了:“娘娘是将门之女,兵器都认得清。”

俞娘子吃着酸梅,一粒粒往嘴里放:“那一会儿她还上来吗?我还特地叫人做了生淹水木瓜带来,哪年夏天来着,她进宫来看娘娘,把我给娘娘做的生淹水木瓜吃得一干二净。”

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苗娘子则道:“想来已经是三年前了。那次她吃生淹水木瓜时,我也在娘娘那里,看着她小小巧巧一个,胃口倒是不小,实在可人得很。”

时间过得太快,那时她们见到的朝云还只是小小丫头,如今已经到了能演女戏的年纪。

皇后便瞧瞧她的肚子,笑道:“等你的孩儿出生,定也是可人的,可不要记惦我妹妹。”

说话间,官家已经从临水殿过来了。

虽说临水殿距离宝津楼也只是一射之程,但也要动用御驾,不然便不叫“驾幸宝津楼”,金明池宴也少了宣扬圣威的意义。故而官家其实心里也嫌登坐御驾麻烦,但面上不显,微笑着到了宝津楼上。

宝津楼上本都是女人们,官家一来,便多了男子面貌。尽管这一整个宝津楼里,只有官家算得上是男人,其余的都是内侍。众人也一样,见过官家,落了座。只是皇后须得站起身来,同官家一起再往宝津楼上走,坐到更上一层去,不和宫眷们一块儿。

等圣上、圣后宣布春宴开始时,金明池宴才算正式开场。

不必说连番端上来的珍馐菜肴,既是御宴,自然是顶讲究的。虽说因去年年底的地震,今春官家下旨,凡是宫人皆须节俭用度,但在金明池宴上,一切都按顶好的来。不然何以显圣恩浩荡?

朝烟却是没心思想着吃的,偶尔用一点羹汤,也当品味过御赐膳食了。一双眼睛牢牢盯着楼下水面上的那些船。明知道朝云的女戏被排在在最末尾,但从头到脚的百戏,她都想仔细盯着,生怕错过了朝云威武的出场。

最先出来的是鼓手,统共大约十余人,都拿着双鼓子,一边唱着《青春三月蓦山溪》,一边击着鼓。鼓声荡荡,水面为之震动。鼓手们都是站在船上的,随着船逐渐往宝津楼处驶近,又有笛声悠扬响起。朝烟同魏国夫人介绍道:“姨母,这吹笛子的似乎是东京最有名的尤六郎。前些日子我出门,还听人提起他,说他吹一首曲子要收三百两黄金。不知今日他问没问官家拿钱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