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戏份都是去年10月就定下来的。
但陈子夜卡了一下,被他此刻冷淡的眼神吓退。
陈子夜小心地瞥他一眼,不好意思地摸了下头发,露出手腕上的黑色头绳。
“那您有空来看吗?师父应该会给您留最好的位置。”
梁季禾眼神一凉,想起余樵手上也戴着一样的,语气沉底,“不用,应该没空。”
陈子夜点点头说好,抓不住他的情绪,只觉得好像比之前冷淡了些。
只希望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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秒钟拨动,在岁暮任何事情都显得没有先过完年重要。
虽然复试和开年几场戏压在院里,所有人连轴训练,但还是频繁有人问要不要出去吃饭唱歌。
每到周五下午,就更是按捺不住想飞出去的心情。
不像山野之间飞跃的鸟,更像摇摇荡荡的水草。
“观妙!”
有人喊了一声,所有人停下动作围过去,观妙人还醒着,陈子夜轻掐了几下她的人中。
“我有点晕。”
陈子夜扶她靠在自己肩上,“现在怎么样?”
范师傅也凑过来,低着头着急问:“怎么回事啊?”
观妙摸了摸自己的前额,视线刚刚恢复明晰,“刚刚突然眼前一黑,现在没事了……”
梅汀拿着保温杯挤进来,倒在杯盖上,“给,快喝两口,我昨晚煮的枸杞红枣茶。”
陈子夜替观妙接过。
范师傅说见她脸色惨白,教训说:“要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,哪个姑娘不是练功练得一身毛病,不要小毛病拖成大毛病,到时候耽误的不只是演出,更耽误的是你们自己的前途!”
“不、不用去医院!”观妙突然扬声,慌张地撑着子夜的胳膊要站起来。
“我没事!我只是最近训练任务重,又熬夜,天气……天气也不好!”
沈时亦眼尖立刻也上去搭把手扶着她,女孩子之间比较理解,无非就是痛经、节食的问题,帮腔道:“师父,我们陪观妙去看看就行了,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。”
陈子夜若有所思地看了观妙一样,也跟着点头说,“……对,可能是最近感冒身体虚。”
梅汀也说:“对呀,师父,您就别担心了,真有事情我们会说的。”
范师傅见观妙也不像有大碍,扫了眼所有人,“行吧,姑娘家的事情我也不便什么都管,你们互相照应,要是真不舒服,就赶紧去医院,别让外人说戏院苛待了你们!”
众人齐齐说好。
等范师傅走后,一群人一起把观妙送回了宿舍楼。
梅汀先走,说回去重新煮一些新鲜的桂圆红枣茶来,沈时亦问是不是痛经导致的。观妙坐在床上,盖好了被子,其他人如往常一样谈笑几声就各自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