努力刷了一年存在感,Viss那边终于将晏修诚纳入人选考虑范围。但他们也明确了,很看重这一次的传统文化大赛,届时中国区总裁也会莅临现场,实则考察合作人选。
也曾是交过心的人,以对她的了解,如果姜宛繁想进名利场,大学时便有多次机会,而不至于等到现在。
从知道她参赛的消息后,晏修诚每天都处于惴惴不安的情绪里。
所以,他先去林延那儿敲警钟,告诉他,“姜宛繁知道了你们协议的事,她家在霖雀很有话语权,你这种摆明了钻空子的小聪明,她如果真的要反水,也够你吃一壶的了。”
林延:“等等,什么叫‘你们的’协议?这不是你们工作室自己的事吗?”
晏修诚:“我们是合作方,而协议范本以及乙方都是由兆林出具,怎么不是你们?她真要计较,法律程序也是兆林去对接。你们成为一家人这么久,想必你对她也有几分了解。”
林延沉着脸,暗骂晏修诚贱人,但也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。
原本以为,那一晚的黑车足够吓唬住她。
没想到,姜宛繁越挫越勇,披荆斩棘,竟一路杀到了决赛。
晏修诚背后的利益合作方,早就留意了她的行动,知道她回了霖雀,便让人跟着,直到看到小水,一步一步套出了他的话。
待经纪人走后,晏修诚坐在椅子上,半小时才起身走到工作间。
工作台上,是他精心准备的花鸟图,风景山水才是他最擅长的。晏修诚一点一点抚摸底料,最后用力抓起,拿起剪刀一刀一刀划破。
晏修诚一声大吼,将所有东西扫地。哐当声像崩坏的卡带音乐,再无宁静的夜。
15号比赛,姜宛繁和卓裕提前一天回去。
走之前,她问过好多遍,“奶奶,爸妈,你们真不去现场给我加油啊?”
“你还用加油?”姜荣耀自信道:“那是对你的侮辱。”
姜宛繁摸了摸手臂,“爸,鸡皮疙瘩起来了啊。”
都上车了,她还不死心地再问一遍,“不去吗?”
姜宛繁做了个插刀的动作,拜拜拜拜。
到家,卓裕想起一件事,“在霖雀时,我看到爸妈用两块小木头丢在地上,重复了好多次,那是在干吗?”
“打卦,我们那边的风俗。”姜宛繁给他科普,“类似于占卜,许了愿望后,就把桃木丢地上,方向一致那么愿望就会成真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比赛前要禁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