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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弋不爱上学这事,已是家里遗留的老大难题,几度把姜荣耀气得心脏病要发作。就他这逍遥自在的侠客作风,就算让他继承家业,那也是两边痛苦。
“这些事你怎么从来不跟我说?”卓裕兴师问罪。
姜宛繁撇了撇嘴角,小声道:“这不是,家丑不外扬嘛。”
“我是外人?”
眼看他拿捏把柄气势高涨,姜宛繁瞪他一眼,先发制人,“你和你姑姑家的事,好像也没把我当自己人噢。”
卓裕自觉禁声,双手拱拳甘愿认输。
姜宛繁抿唇笑,但也是真的好奇,“你是怎么说服我爸,允许小弋留在这里的?”
卓裕的方法简单粗暴,向岳父下了军令状,“您给我一年时间,我来带姜弋。帮他找准自己的人生定位,读书这事没办法强求,但他会明白,自己真正要什么,能要什么。”
有时候,清晰准确的心智认知,比缥缈的宏图壮志更实际。
姜宛繁持怀疑态度,“我爸不是容易被蛊惑的人。”
“我跟他说了,一年为期,如果我办不到,就再买一套江景大平层,只写你的名字。”
“……”
卓老板牛逼。
姜弋这事解决得漂亮,祁霜相当满意,不同于前两日强颜欢笑,乐得成天合不拢嘴。她来B市还见了一个人,曾经的学生,孟媛女士。
孟女士对恩师感激不尽,把她当亲妈招呼,热情到祁霜偏头痛都犯了,“哎呀呀,我不去玩了,坐车都坐晕喽。”
孟女士热情不消停,建议十分硬核,“老师,那我们改坐直升机!”
祁霜一下子精神,“那好啊!继续玩!”
在私人直升机上,纵览城市大好风光。祁霜戴着护视镜,满头银丝格外飒爽,贼酷一老太太。
飞机上,师徒俩闲聊家常,谈话过往。孟女士仍对去年,姜宛繁放弃“女史箴”绣品的修复事耿耿于怀。
“在我眼里,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,这幅图于我来说,意义重大。祁老师您还记得吗,您第一次给我讲解的绣品,就是女史箴图。尽吾辈所能,让流失海外的国宝回归,是海澜的毕生所愿,而让您的后人来完成修复,是我的私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