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内不成文的规矩,学徒一般没有这种待遇,每个月发点基本工资作为生活开支。但,钱不钱的,能跟着一个好师傅学手艺已经是幸运了。
“都有的,辛苦一年,学无止境,明年继续努力。”姜宛繁笑着说。
“简胭”一年放两次假,春节能休半个月,店里几个老家在黔东南的师傅,回去一趟不容易,他们还能多休一周。
整理完手头事,大伙儿高高兴兴地放假了。姜宛繁每年都最后一个走,卓裕给她发了信息,说公司有个会,晚十分钟来接她。
这时,“吱”的一声划破安静。
店门被推开,姜宛繁抬起头。
晏修诚站在门口,慢条斯理地摘下皮手套,这才幽幽搭上她的视线。
“春节假期有多久?要走了吗?”他闲聊一般的语气,似是关系好的熟人朋友。
姜宛繁“嗯”了声,“想必你也不是来我这做生意的。”
晏修诚笑了下,随手一指右边的一块松鼠葡萄枕顶,敷衍她的说辞,“这个怎么卖?”
“不卖给你。”姜宛繁声色平平。
晏修诚脸上没有喜怒变化,伸在半空的手慢慢垂落于腿侧,他说:“既然店门开着迎客,客人不是来吃闭门羹的。”
“行,付款码在那,你先转我十万以表诚意。”姜宛繁呵了呵,“钱到账,我陪你聊什么都行,你敢跟我聊么?”
“你跟我发什么脾气?”晏修诚说:“还是你没把我当外人。”
“你确实不是外人。”姜宛繁微抬眼眸,目光冷而直接,“是敌人。”
晏修诚双唇绷紧,终于按捺不住,“所以你一直是这么想的,才跟我作对是吗?”
姜宛繁轻蔑一笑,“这么多年,你还是没有变。做任何事情,都习惯拐弯抹角,自以为是的聪明,把别人都当傻子。”
从知道晏修诚争取过齐雅的红毯礼服合作时,姜宛繁断定他会来这一趟。
“你现在跟我又有什么区别?”晏修诚冷不丁地一笑,“看似不甚在意,背地里依旧不服输跟我竞争。我阴险也好,自大也罢,你又高大到哪里去?”
姜宛繁收敛笑容,“别妄自菲薄,自我想象。是齐雅的经纪人主动找的我。至于她为什么拒绝了某些人,你应该去问当事人。”
晏修诚微眯眼缝,显然不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