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姝月失踪时南阳王府也出了不少的力,同是在朝为官,镇国公有心派人登门致谢,结果谢礼还没等准备好,收到消息的长乐郡主就泪眼汪汪地找上门来,抱着谢姝月就是一阵痛哭。
而在这之后,因为谢姝月搬离了宣平侯府,长乐郡主便又成了镇国公府上的常客,每天早膳时候便准时过来报道,时不时还要带不少新奇的玩意送过来,要不是大长公主家训严格,她甚至都恨不得就这么住在镇国公府。
不过说来也奇怪,这长乐郡主每次一见谢世子就红脸,就连镇国公都瞧出两人之间的微妙氛围来了,一见到两人就笑眯眯地找借口主动离开,生怕耽误了两个人单独相处。
谢姝月早就知晓两人之事,倒也乐见其成,逮着空就要给两人创造点相处的机会,唯独今天倒是与往常不太一样。
“宣平侯府那里有了动静,大哥说要过去盯着,长乐便也一起跟了过去。”
绿芍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,伸手拐了一下迎冬,撇了撇嘴道∶“不会真的被我说中了吧,那个老妖婆出事了?”
谢姝月略微思索了一下,便知道绿芍口中的老妖婆说的就是宣平侯府的老夫人,一时间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,只是摇了摇头更正道∶“是秋菊。”
迎冬闻言眨了眨眼,难以置信道∶“她不会真的去拿那些东西了吧?”
谢姝月但笑不语,只是慢悠悠地又坐了下来,手指抚摸着光滑细腻的绸缎,冷声道∶“她的主子都已经是强弩之末,她自然也着急起来了,卧底多年的耐心估计都要被耗尽了。”
还在状况外的绿芍看了看一脸神秘的两人,百思不得其解,心中的好奇又好像是羽毛一样挠着她的脑子,让她忍不住出声问道∶“小姐,你们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?”
迎冬和谢姝月对视了一眼,这才抿着笑说道∶“之前让你去买的那本书还记得吗?”
“记得啊,不就是那本林州游记么,都已经旧得发黄了。”绿芍思索了一下,随口便回答道∶“那些书商还说这书早就没人卖了,害我还找了好久……”
绿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,忽而抬头震惊道∶“难道埋在宣平侯府梧桐树下的是这一本,不是琴姨娘的遗物?”
迎冬点了点绿芍的额头,恨铁不成钢道∶“是不是傻,小姐怎么会真的把琴姨娘的遗物给埋在宣平侯府。”
自打之前与殷玄铮讨论过那本林州游记上的疑点后,谢姝月便多留了几个心眼,故意做了一本替代品埋在了院中的梧桐树下,如果不是尉迟策把她绑走耽误了些时间,她估计早就让人把消息透露给秋菊了。
幸好现在还不算太晚,秋菊本就自顾不暇,得知尉迟策落网之后更是乱了方向,单单是看她出入宣平侯书房日益频繁的次数,便知她的迫切程度。
而自从那日谢姝月离开侯府后,谢轻寒便一直派人密切关注着秋菊的动静,好几个暗卫日夜不停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,终于在今天才抓到了她的马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