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员低着头擦着额头上的汗珠,讷讷地不敢说话, 云州刺史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,相比较人丢了的怒不可遏, 他现在更害怕是……
云州刺史抬起了头, 但他甚至不敢直视殷玄铮,直接便跪在了地上,连声道:“臣有罪, 都怪臣一时疏忽, 还望殿下饶恕……”
“人是什么时候丢的?”
殷玄铮低头看了一眼云州刺史, 倒是没有先追究他的过错, 反而是冷声这样问道。
但云州刺史却是丝毫不敢懈怠, 额头上的冷汗顺着他的脸颊滑落, 他却不敢去擦,思索了片刻回答道:“今天早上济世堂的张芝大夫还去看过的,想必应该是在这之后丢的。”
“殿下,店里的伙计说今天中午进去送饭的时候,谢小姐人还在客栈里。”一旁的官员连忙帮腔道。
“尉迟策呢?”
“……南疆五皇子现在也在客栈之中,他说他是想要沿路欣赏盛朝的风景才特意与使团分开的。”
殷玄铮凤眸冷淡地扫过了出声的官员,像是一把带着寒冰的利剑,让他顿时就噤住了声。
“马上把云州城的城门再次封锁,不管是谁,都一律不可放行。”
殷玄铮抬眸看着前方,沉声道:“去客栈。”
云州刺史连忙站起身来,摆了摆手示意侍卫带路。
客栈距离城门有些距离,但现在。天色已暗,街道上行人稀少,为数不多的几个看热闹的还都被守卫给赶回了家去,因此众人一路畅通无阻,不出一刻钟便已到达了客栈的门前。
尉迟策早就在这里等候多时,甚至在看见殷玄铮的时候,他还能笑着打招呼:“原来是盛朝的太子殿下,不知今日前来可是也贪恋这云州的大好风景?”
“尉迟策,现在把人交出来,本宫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。”殷玄铮懒得跟他在这里虚情假意,直接了当地说道。
“人?什么人?”尉迟策故作不知,甚至疑惑反问道:“不知太子殿下是在找什么人,本皇子只是一介闲人,在这里游山玩水偷个懒,怕是跟太子殿下要找的人扯不上关系……”
唰——
还未等尉迟策说完话,一把削铁如泥的长剑便已经抵在了他的喉间。
殷玄铮高坐在马上,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淡,手中稳稳的握着剑柄,重复道:“我再问你一遍,人呢?”
尉迟策脸色也是一变,他抬头直视着殷玄铮,似乎是赌殷玄铮不敢对他下手,依旧嘴硬道:“什么人,我不知道。”
一滴鲜血顺着剑尖流下。
“殷玄铮,你疯了?!”
尉迟策的喉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痛感,比起之前受过的伤,这算不上痛,但是他却知道,只要殷玄铮的剑再往前半寸,他的命今日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