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去回应殷玄铮,谢姝月别过了视线,一直藏在袖中的手却又主动牵住了殷玄铮,明明耳朵都已经微微泛红,但还是故作轻松地拉着他便要向一旁买花灯的摊位走去。
“等等,我们先去另一个地方看看。”
殷玄铮反握住谢姝月的手,避过了来来往往的人群,顺着桥边一路走了过去,时不时还要停下来看一眼摊位的招牌。
谢姝月今天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被殷玄铮这么带着走了,见他一路神神秘秘的,她问了几句都被他糊弄了过去,便干脆只当他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,干脆也随着他去了,任由殷玄铮一路将自己领到了一棵摆在大柳树下的摊位旁。
低垂的柳枝伴随着晚风轻轻吹拂,在粗壮的树杈之上悬挂着一个灯笼,也随着晚风时不时地摇动着,跳动的烛心或明或暗,却都不影响摊位前老伯捏面人熟练的手法与技巧。
沿河的对面是喧闹花哨的杂技,与这里零零碎碎的几个摊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老伯熟练的给面人上好了颜色,这才递给前面站着的小孩,而后转头笑眯眯地看着谢姝月与殷玄铮。
“两位也想来个面人吗?”
谢姝月愣了一下,想到之前那对男女拿着的面人,似乎明白了殷玄铮带她过来的原因,见老伯还在笑眯眯地看着他们,忍不住也笑道∶“麻烦您照着我们的样子捏两个。”
“好嘞。”
老伯乐呵呵的拿过了面团按在竹签之上,手指灵活的捏出了个轮廓,时不时看上两人几眼,手上的小刻刀便精准地刻出了两人的五官,就连发丝都刻出了逼真的纹路。
“老伯的手艺真好,不过看上几眼就能做的这么像。”谢姝月偷偷瞄了一眼,忍不住赞叹出声。
她之前倒是和殷玄铮尝试过用刻刀雕木人,绞尽脑汁最后的成品也是惨不忍睹,只是可惜她的那份被她之前扔进了火里,早就烧成了灰烬,每次想起来都难免有些遗憾。
“做了一辈子的手艺了,做的多了也就会了。”老伯手下动作不停,脸上依旧乐呵呵的,又打量了一下谢姝月道∶“刚刚也来了位两位客人,那位公子和姑娘长得还有些像呢。”
谢姝月眨了眨眼,指了指自己的脸道∶“老伯,你是说刚刚有位公子和我长得像吗?”
“瞧我这张嘴,真不会说话。”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,老伯连忙补充道∶“不过是我瞧着刚刚那位公子也是桃花眼,眉眼和姑娘有几分相像罢了。”
“那该不会是你大哥吧?”殷玄铮面色古怪地出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