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这花粉到底从何而来,便有劳大理寺的诸位大人好好查上一查了。”
谢姝月默默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,打量着屋内的摆设,忽而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,“不知大理寺可是开始审问谢雪柔了,这个消息她已经知道了吗?”
“李氏是单独关押着的,想来应该是不知道的,谢小姐是想去见一下她吗?”苟新瑞不知谢姝月为何突然这么问,但他今天既然都已经把人带过来看死尸了,自然也不在乎这点细枝末节了。
谢姝月听到这话反倒是摇了摇头,突然说道∶“我想去见一下马姨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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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来的是你。”
马姨娘动了动自己已经有些僵硬的脖子,她的眼睛早就在谢子恒死后,因为终日里流泪不止而哭坏了,直到谢姝月走到她面前,她才勉强将人给认出,强撑着扯出一抹笑容,问道∶“是我的死期到了吗?”
“之前我就说过了,那是大理寺的事情,与我无关。”谢姝月淡淡回答道∶“我来只是有事想要问你罢了。”
“该交代的我已经跟大理寺交代清楚了,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马姨娘顿了顿,脸上的神色似有些许不甘,手指紧紧地抓着铁质的栏杆,嗓子沙哑道∶“你可比你母亲聪明多了,我们竟全部都中了你的计,是你赢了……”
“马姨娘是不是误会了什么。”
谢姝月抬了抬眼,被牢狱中的烛火一照,原本如潋滟桃花般姝丽的脸上或明或暗,眸子如一汪清泉一般淡然宁静,“我从未对你们设过计,这一切都是你们自食其果。”
见马姨娘怔愣,谢姝月继续道∶“但我今日不想与你在这里争论这个,我只问你一件事,当年你为何要与李姨娘勾结?”
“看来你知道了。”马姨娘似乎早就料到会有今日之景,慢悠悠地又坐在了地上,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那天与你在老夫人院前相遇,你带我回了你的院子,告诉我曾经与母亲交好的时候,我便已经开始怀疑。”
“但你还是装作与我亲近,提出要给恒儿治病,来获取我的信任。”
马姨娘闻言脸色一变,骂道∶“这等行事做派,果然是和你母亲一样,假仁假义,他日必会落得和她一样的下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