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殷景安冷笑了一声,顿时失了兴趣,随意问道∶“你说你有事要求见本王?”

谢雪柔被殷景安的评价刺的心头一痛,但还是低头道∶“臣女的母亲前些日子因事含冤进了大理寺……”

“你母亲便是那个毒害侯府庶子的李氏?”还未等谢雪柔把话说完,殷景安便懒洋洋地打断了她的说辞,“先不提她人赃并获,便是她真有冤屈,那也是大理寺该管之事。”

“谢二小姐今日前来,莫非是想让本王去救李氏?”殷景安重新翻开了卷宗,神色之间颇有不屑。

谢雪柔闻言更是慌了神,手忙脚乱地从衣袖中摸出了一块令牌,小声道∶“母亲走时曾留下这样一块木牌,臣女只是想着或许殿下曾与母亲是旧识,无奈才出此下策。”

她虽故作镇定,可心中还是隐约有些不安,昨夜她见李姨娘房中有睿王府的令牌,便托人将她带去了大理寺,见了李姨娘一面,李姨娘却不愿细谈,只让她莫操这些心思,顾好自己便是。

可到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,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,谢雪柔这几日里一直在哭,更是不愿意放下这根救命稻草,紧赶慢赶地便跑来了睿王府,想要求得一线生机。

木质的令牌早就被她手心里的冷汗浸湿,紫衣女子用绣帕将它接过,这才又捧送到睿王的眼前。

殷景安嫌恶地瞥上了一眼,“本王可不记得何时送出过这令牌,谢二小姐拿来之前不妨先去问一问你母亲,是不是偷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。”

紫衣女子识相地将木牌用绣帕包住搁在了一边,见殷景安又开始继续看手上的卷宗,微微撩起袖子拿着墨条准备磨墨,只是可惜肤如凝脂的手臂之上,满是青紫与血痕,在室内烛火的映衬之下更是明显。

殷景安却丝毫不觉意外,看了半响,忽而把人揽进了怀里,还未曾让谢雪柔离开,便开始与其耳鬓厮磨。

紫衣女子脸色尴尬,手臂上伤还泛着火辣辣的疼,可她不敢把人推开,眼角眉梢皆是惧色,只得屈辱地受着。

谢雪柔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,只是不断恳求道∶“还望殿下救臣女母亲一命,臣女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殿下的。”

“倒还真是奇怪,你姐姐谢姝月是未来太子妃,众所周知,这大理寺少卿苟新瑞是太子的心腹,你怎么不去求她?”

殷景安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,见谢雪柔嗫嚅着说不出话来,才好似恍然大悟道∶“倒是本王忘了,你姐姐虽然还未入府,但既然那么讨皇兄喜欢,怕是也没空顾得上你吧。”

谢雪柔脸色一僵,垂下的眸子中满是恨意。

睿王话说的难听,可却都是实情,李姨娘入狱,侯府的下人也见风使舵,尤其是那管家杜万,平常的时候点头哈腰,现在每日带头折辱她,更别提那幸灾乐祸的韩姨娘,变着法地嘲讽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