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越想忘掉,刚刚所看见的画面就在脑中越发清晰,一想到狗太子就是这么看着她的画像做出这般意淫,羞恼之情伴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委屈便顿时涌上心头。
为什么这劳什子凤命之女非得是她,她本来可以和心上人一起相爱相守,眼下却不仅要被迫分离,甚至还要精心打扮侯在这里在这里,如同玩物一般任由他人这般折辱。
谢姝月抿了抿唇,涂着浅浅蔻丹的指尖深陷在掌心,提醒着自己要保持冷静。勉强将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收了回去,但脑中繁杂的思绪却越来越多,她只得胡乱将书整理一番,堆在了桌子上。
那幅海棠春睡图还大大咧咧地摆在桌上,谢姝月恨不得将其撕个粉碎,只是可惜装裱的太过严实,手边没有趁手的工具。
扫了眼身旁的墨台,谢姝月灵光一现,拿起手边上好的徽墨便将画卷给涂黑,眼泪不小心落下,洇湿出一摊丑陋的墨迹。
小白狐似乎察觉出了谢姝月的不对劲,扒拉着蹭了蹭谢姝月的裙摆。
谢姝月蹲下身子将小白狐抱起来,扫了眼附近只有书案后的太师椅,谢姝月不愿去坐,干脆一屁股直接直接坐在了地上,身下的玉砖时不时泛起冰凉的寒意,谢姝月吸了吸鼻子,摸着小白狐柔软的皮毛,一言不发。
咔嚓——
一道推门声骤然响起,谢姝月的身子猛地一僵。
“月儿去哪了?”皇后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大殿,皱了皱眉,转头对身后的几个宫人问道。
宫人们也是吓了一跳,可见这空旷的殿中确实是没有粉衣少女的身影,也顿时慌了神,跪在地上解释道∶“刚刚谢小姐人还在里面的……”
“刚刚还在,怎么现在就不见人影了?”女官素心柳眉倒竖,厉声质问道∶“可是你们几个当差不仔细,还敢在这编出瞎话来糊弄娘娘?”
宫人们闻言更是吓得冷汗涔涔,跪在地上不知所措。
“皇后娘娘。”
谢姝月听到声音,怕牵扯到无辜的宫人,连忙扶着墙站起身来,抱着小白狐匆匆从内室中走出。
几个宫人见到谢姝月安然无恙,顿时松了一口气,见素心挥了挥手,连忙告退。
皇后也是有些诧异怎么跑到了寝殿的内室中去,但看到谢姝月怀中抱着的小白狐心下顿时了然,含笑道∶“原来这个小家伙在这里,可是它又跑到内室去捣乱了?”
小白狐有些害怕生人,下意识地又往谢姝月的怀中缩了缩,谢姝月只得摸了摸它的头表示安抚,这才点了点头,解释道∶“臣女听到声响便想要去查看一番,并非故意擅闯太子内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