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禹嘿嘿直乐,放心笑:“不是你就好……”
他看了抓着团扇、手指苍白的木言夫人一眼,再看向徐清圆。他犹豫一下,还是弯腰作揖,谢这位女郎还他清白。
投桃报李,他告诉徐清圆自己的另外一次外出目的:“今夜拍卖会的头彩画作,在我这里,我没什么好辩驳的。但这画并不是我偷的,而是我私下和木言夫人买卖的。”
楼里客人们本津津有味听分析案子,一听画作被买卖了,哗然之声四起——
“什么?我们来这里拍卖,结果头彩私下就卖出去了?”
“今晚这画,肯定是要丢的,是吧?”
木言夫人脸色青青白白,她说了几句话,但周围客人虎视眈眈,情绪激愤高涨,无人听她解释。
衙役拿刀鞘拍了拍栏木:“安静些!”
制止了吵闹,衙役为首者手指徐清圆:“接着说。”
徐清圆颔首:“木言夫人与刘郎君私下买卖画作的原因,方才一个侍女也告诉我们了——她近日缺钱。如此,我们便可以找出一个漏洞:所有人都承认了自己中途离席,而木言夫人却说自己没有离开过。但是无论是刘郎君与她买卖画作,还是她替映娘解围客人的调戏,她都必然离席了。
“她撒了谎。”
木言夫人接紧团扇扇柄,僵硬地笑了一下:“屏风一直在,琵琶声未停前,所有人都看得到我在屏风后坐着,没有离开。”
徐清圆柔声:“我清雨哥哥告诉我,小锦里是拍卖楼。既然如此,作为花簪娘子的木言夫人,始终不离席,陪着客人一同等待,应该是小锦里约定成俗的特色。但是一场拍卖会动辄一两个时辰,让人一动不动地坐着,非人之道。
“即便小锦里的主人这样要求花簪娘子,但是花簪娘子总有出现意外、必须离席的时候。为此,小锦里想出了一个法子——以屏风相挡,提前剪一个美人的纸片。当楼中的花簪娘子不得不离席时,就利用烛火距离远近的控制,将纸片投到屏风上,充作花簪娘子从未离席。但是事实上,屏风后的真人,早就离开了。”
徐清圆从袖口取出一张雪白帕子,帕子里有一点纸灰。
她婉婉道:“这是之前检查木言夫人所在的雅舍时,我从屏风后的蜡烛边捡到的。纸片小人已经被花簪娘子烧掉了,剩下的这么一点纸灰,应当能证明木言夫人中途离席。”
木言夫人眯了眼。
她道:“我还做了什么?”
徐清圆望着她,不卑不亢:“你引我们先去搜映娘的房间,让我们闻到花香,又去关窗。便是为了让我们先入为主,怀疑映娘是凶手。之后再去其他女郎房间的时候,你再去关窗,我们就应当不会奇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