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像是个清俊的读书人。
镖局人随意地想:估计是哪家世家子弟吧。这年头,不是世家子弟,读什么书呢。
等车马通过的时候,风若见晏倾自从中午看到那封海捕文书后就一直沉默,他故意想引郎君说话,让郎君开心一点,便凑到晏倾身边。他扬下巴朝着镖局的车马:
“郎君,你光凭眼睛看,能大概猜出他们押送的是什么东西吗?
“我先来猜,我猜是瓜果!”
晏倾心里知道风若的好意,便也顺着他,缓声回答:“我猜是银子。”
风若不服气:“为什么?”
旁边的主簿张文笑呵呵:“小郎君啊,你看那车在泥地上压出的痕迹,再看这车行走的速度,就能猜出他们押送的东西重量不轻,而且极为均匀。每辆车的边角都配了人站在车上看护……银钱的可能性,确实比什么瓜果大得多啊。”
风若忽然手指一辆牛车,说:“这辆车的速度和其他车不一样,说明他们运的不是一样的东西。你们两个猜错了。”
晏倾盯着从他们面前过去的牛车看。这辆车与其他车一样,车上有两个硕大木箱,车旁有人看护。但是车轮压在地上的痕迹……张文拉一把晏倾袖子,嘿笑道:“运镖车过去了,咱们也上路吧。”
晏倾回过神。
三人风雨兼程,终于在傍晚时到了驿站。
递出文牒时,驿站小吏眼珠子颤了一下,知道了三人的身份。但是驿站不动声色,仍按照招待普通百姓的方式招待三人。晏倾进入驿站,看到一楼厅堂有不少赶路百姓在登记。
他问小吏:“可见到镖局的车?他们应当是护送银两给军中的。”
风若拿着毛巾擦脸,闻言愕然:“给军中?郎君你之前可没这么说啊。”
晏倾没有搭理风若,只望着小吏。小吏咧嘴笑:“既是给军中送银两,我们怎么会检查?他们比郎君你们先到驿站一刻,我们帮他们喂了马备了干粮,他们就赶路走了。”
风若悄声:“有问题?”
晏倾摇摇头。
驿站为他们安排了两间房;因晏倾是绝不可能和其他人共处一室的,他自己独自睡一间,风若和张文睡一间。
风若快乐地去洗漱时,晏倾坐在屋中案前,将袖中已经被打湿的海捕文书取了出来,平摊在案上。
他沉思着,又闭上眼,想下午时路过的镖局运镖车。他思量了一会,不禁拿起笔开始算起来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