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琪迷茫地看着她,他不懂,可他又好像明白了。
彼此闷了半晌,下人们已经把福晋的屋子打扫干净,见主子们在外头执手相望,还以为他们冰释前嫌要和好了,纷纷悄声退下去,而永琪的确拉着青雀的手进房,反手合上了房门,一把将妻子抱在怀里,说:“我给你时间,可不代表我们现在也要互相冷淡着,青雀,都是我的不是,什么都是我的错,你就算不原谅我,我也不能再把你放开。”
青雀的身子一软,要强的心也散了,丈夫的怀抱终究是她向往的依靠,不禁含泪说:“我又何尝没有错?永琪你知道吗,不能为你生孩子,是梗在我心里一辈子的痛,稍有风吹草动,我就觉得是它在作祟,任何事都能往这上头算,不能为你生孩子,就是天大的错。”
“胡说,倘若是错,我从一开始就不会坚持。”永琪坚定地说,“我不是嫌弃你了,更不会怪你,旁人看不清,难道你还不明白?是我懦弱,是我没用,是我被那些事逼得团团转,只有你可以让我放下一切防备,把那些不能对外人展露的嘴脸通通摆在你面前,可我现在后悔了,凭什么就要你来承受这一切。我连自己的女人,都不能好好呵护吗?”
青雀站直了身体,仰头想要仔细看丈夫的脸,抬手摸到他下巴上的胡渣,心疼地说:“你瘦了,瘦了好多。”
“你多久没正眼看我了,你还要把我丢在一旁多久。”永琪的下巴蹭在了青雀的额头上,“实在对不住你,嫁了个金玉其外的男人,我心里头的懦弱无用,若没有你,就快撑不住那一副体面的皮囊了。”
青雀窝在他的胸膛上,呜咽着:“不许这么说,你是我的天啊,这世上,再没有比你好的人。”
“青雀,是我错了。”永琪再三道歉,仿佛把之前积攒的愧疚都翻了出来,“我们好好的可好,这样的日子,我一刻也过不下去了。”
青雀点了点头,又抓着他的衣襟说:“可你要答应我,真的再也再也不能有别的女人,哪怕喝醉了哪怕被人、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,都不能有了。”
永琪苦笑:“谁敢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?”
青雀却不依地望着他,他连忙点头,举手赌咒:“绝不会再有别的女人,若再有……”
“不许胡说。”青雀慌张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嘴,带很快取而代之的,就是自己柔嫩的双唇,甜蜜的缠绵之间,冰封的心渐渐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