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颜往她嘴里灌粥:“吃你的吧,我可不想去见那个小丫头,将来怎么面对青雀?”
庆妃离去,舒妃灌下半碗粥,气色大好,懒懒地说:“愉妃姐姐眼里已经没什么尊卑了,谁能给五阿哥生孩子,谁就是她儿媳妇,她也真是的。姐姐听说了吗,荣亲王府里,小两口还是冷冰冰的,一个在正院里住着,一个在书房里住着,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。”
红颜嗔道:“你怎么什么都知道?”
舒妃笑:“我和景阳宫就隔一堵墙,这点儿事能瞒得住几个?”
回去时,樱桃把所见所闻告诉了红颜,说那侍妾胡氏并没有美若天仙,和嫡福晋比起来差得远了,也不知道五阿哥喜欢人家什么,不过性情倒是很平和,待人接物举手投足,虽不是贵家女子的气度,但也利落干脆,叫人看着舒服。
樱桃忽地说:“那气质,和永答应有几分像。”但她忙又捂了嘴,愧疚地说,“奴婢多嘴了。”
红颜满不在乎,只道:“若真是好的人,能太太平平把日子过下去,也不辜负人家一副好心肠,连青雀都说那夜是五阿哥酒醉强要了人家的,也是可怜人。”
主仆一行人缓缓往延禧宫去,遇上御膳房的人端着大大小小的碗碟和各色佳肴从永和宫退出来,为首的人见令贵妃娘娘在路上,殷勤地上来打千请安。
红颜刚从舒妃那儿来,被舒妃为了苗条而不进米水气得够呛,见永和宫里也是一筷子都不动,不禁问:“容嫔娘娘身子不好吗,怎么不吃东西?”
御膳房的人一脸为难地说:“永和宫的膳食都是格外准备,连灶头厨房都是和宫里其他主子们分开的,可今天底下小宫女一个疏忽,拿错了碗碟。容嫔娘娘说这器皿盛放过肉腥,就是洗也洗不干净,她一口也不要动。要么今天就不吃了,要么另起炉灶重新做。”
红颜笑道:“咱们容嫔娘娘现在也有架势了。”
那御膳房的人会错了意,以为红颜是在责备容嫔太过骄纵,自以为是地附和着:“宫里头就数容嫔娘娘难伺候,每日餐饭就愁得人团团转,这也不碰那也不吃,天仙儿似的供着。”
红颜淡淡一笑,朝小灵子递过眼色,带着樱桃便走了。那人愣了愣,见小灵子上来,笑呵呵说:“老哥哥,您这话的意思,是咱们娘娘要刻薄了容嫔娘娘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