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颜笑道:“我才懒得管你,庆妹妹温柔体贴,我怎么好不珍惜,难道像待你似的随便打发?”
舒妃缠上来说:“那就让你庆妹妹看孩子,我们歇着去。”她一面朝红颜使了眼色,两人撂下孩子钻进屋子里,命春梅樱桃守在外头,她拉着红颜道,“昨天景阳宫有热闹的事,你可知道?”
红颜摇了摇头,想着与愉妃又有什么干系,舒妃神神秘秘地说:“昨晚五阿哥夫妻三人送愉妃回宫后,侧福晋像是为了讨婆婆喜欢,要把小皇孙留下,青雀不答应了,有了几句争执。三人退出皇宫的路上,不知永琪对青雀又说了什么,青雀丢下他和侧福晋,自己一个人跑了。我听说她出宫后,连夜去了三阿哥府里,一整晚没回家。”
红颜记得宴席上夫妻俩坐在一起还好好的说着话,这又是为了什么不高兴?五阿哥至今没有提起韶景轩火海里的事,红颜想着自己或许也忘了比较好,她现在也不确定这件事,夫妻俩是不是有过商量,或许永琪压根儿没放在心上。
舒妃自嘲道:“上了年纪,爱念叨是非短长了,你别嫌我啰嗦,如今福康安不在身边,永瑆也不爱亲近人,我越来越没意思了。”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着,冷不丁又对红颜说,“听说这些日子,永琪在阿哥府里时常是和侧福晋在一起,我若是青雀,必然也受不了,当初为了能在一起多不容易,永琪还打算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,现下有了侧福晋生儿育女,转眼就变了心吗?到底啊……是咱们万岁爷的儿子。”
这样的闲话,能经由舒妃传到红颜耳朵里,外头的人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,而青雀昨晚撂下丈夫和侧室跟着三福晋走,这么冲动的行为没多久就在宫里传开。愉妃把自己关在景阳宫里不敢见人,生怕人家故意问这件事,她面子上过不去,一直派白梨往阿哥府里打听情况,可这日直到傍晚,也没听说青雀从三福晋家里回去。她不得不派人往阿哥府传话,命永琪无论如何要把妻子接回去,有什么事进宫找她做主。
孩子们那点事自然不能找愉妃做主,愉妃尚不知道自己无意识地对于大孙子和侧福晋的偏爱,是引起青雀发脾气的导火索,而为了韶景轩火海里的事,永琪和青雀的疏远已非一两天,对于一心一意在乎着永琪的青雀来说,又怎么能承受得住,一两天也罢,日日夜夜看着永琪陪在别的女人身边,逃避那些事,她就受不了了。
然而青雀又曾许诺永琪,韶景轩里的事包在她身上,但一直没有机会又临场胆怯,拖延至今未能解决。她明白自己辜负了许诺,那么对丈夫的不满里又掺杂了对自己不争气的怒气,人最怕就是和自己过不去,日积月累,昨晚为了孩子的事指出侧福晋的不是,但永琪却帮侧福晋说话,所有的不愉快都在那一刻爆发了出来。
这天夜里,后面传说景阳宫宣太医,樱桃去打了一眼,回来告诉红颜愉妃娘娘病倒了,记着舒妃白日里说的话,红颜猜想愉妃是被孩子们气得,不知此刻外头小夫妻是否已言归于好,她命樱桃传话:“告诉前头,五阿哥若要进宫看望愉妃娘娘,只管请进来,不必讲究规矩,多几个人跟着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