弘历微微皱眉,他就是顾忌红颜的感受,才最后决定让舒嫔生下这个孩子,结果舒嫔的身体保不住,虽然还是因为皇帝给她吃的药伤了她的身体,可至少弘历已经收手。但现在看来,红颜还是误会他了。
“朕怕你觉得皇帝是个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不在乎,是个心狠手辣的人,才允许舒嫔知道自己有了身孕。你以为是她自己发现的吗?她又不是大夫,月信推迟不代表就有了身孕,更何况是皇嗣,只要太医不宣布她就算怀疑也不敢当真,皇家子嗣是容不得半点马虎的,而舒嫔那性子,根本不懂事。”
弘历没有松开怀抱,认真而温和地说:“朕让她知道,就是要让她生下来,但结果不如人所愿,虽然前因后果朕有责任,但为了让你安心,朕已经决定有所改变。往后不会再限制她什么,也会让太医好好为她调理身体,这样子你能不能安心些。又或者说,你信不信朕?”
红颜听得心里扑扑直跳,其实她已经后悔说出这些话了,太妃娘娘们再三叮嘱过她,伴君如伴虎,就是皇后面对丈夫也有不能说的话,更何况她,可她今晚到底没忍住。而这番话下,知道了皇帝的心意,深信不疑外,她甚至觉得皇帝负气而去也没什么不可能的,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夫妻,弘历是帝王,她也不过是妾。
微弱的灯光里,弘历看到她纠结的神情,仿佛是做错了什么事,想要道歉又开不了口,折腾半天都没勾起她的欲望,这会子却憋得脸颊通红。弘历忽地翻身起来,离开红颜的身体时,她那一瞬的颤抖让弘历知道她是怕自己离开。但弘历却是跑去自行点亮了几支蜡烛,寝殿被照亮几分,门外立刻有值夜的太监来问什么事,被皇帝喝退了。
屋子里亮堂堂的,弘历掌着一盏琉璃灯靠近红颜,她已经坐了起来,锦衾半遮、香肩外露,一片红晕正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泛开,弘历坐到一旁问:“他们刚才若闯进来,就该看到魏常在这样美妙了。”
撩拨的话语,带着欺负人的味道,红颜轻轻将他一推,赶紧用棉被将自己裹住,一点点挪动着缩紧床帏里。她自己不觉得什么,可似曾相识的一幕却深刻在弘历心里。
多年前那一晚醒来看到红颜,那个恐惧得生无可恋的小人儿,也是这样紧紧用被子裹着自己,使劲地把自己藏起来。弘历心里一激动,伸手把红颜拽了出来,更转身去吹灭了点燃的蜡烛,撂下琉璃灯,不等红颜适应双眼重新回到黑暗里,皇帝已经pu上来,把她重重地压了下去。
红颜的身体感受到了皇帝高昂的兴致,早已享受过云雨曼妙的人,不会害羞抵触,只是今晚反反复复时冷时热,但此刻迎面而来的冲动和热情充满着征服yu,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儿,红颜脑袋一热,腾起身子勾住了皇帝的肩膀,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他。
情到深处的交合,让人无法自拔,当她几乎精疲力竭地伏在皇帝怀中,听着他的心跳时,云雨之前的话语又出现在耳畔,弘历说是为了让她安心,而不再对舒嫔有所限制,那个骄傲得压根儿看不起自己得人,因为自己将得到真正的善待,红颜觉得不可思议,虚幻得像是梦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