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儿功夫,霍行深已等在太师府门外,府里的人将太医送出门,他便帮着送回宫里。
本不是他的差事,更不是他的责任,但半道上遇见了郡主,自然要替她分担些小事。
待他折回太师府门外,刚好瑜初也要离去,两人相视一笑,便弃了车,守着礼仪分寸,但又大大方方地同行。
“温言夫人可还好?”
“瞎正经什么,叫名字吧,你与展怀迁也算是朋友了。”
霍行深微微一笑,再道:“七姜可好?”
瑜初轻轻叹:“说好也不好,说坏自然没那么糟,女人家怀胎十月终究是……”
她看向霍行深,但自己的心意很快就被解读,霍行深道:“只要你安好,我就满足了。”
瑜初含笑别过脸,心里高兴嘴上逞强:“你满足不满足,与我什么相干。”
霍行深笑而不语,静静地陪在身边,不多会儿瑜初便想起七姜的托付,将在惜园的事都说了,既然今日晴好,彼此无事缠身,便各自上了马车,往京郊而来。
转眼已是正午,离京数日路程的庄园里,怀逸迷迷糊糊醒来,双手还火辣辣的疼,但不如昨夜那般钻心蚀骨,他也知道饿了。
下人们赶忙备下饭菜,怀逍一口一口喂弟弟,玩笑着说:“等你大侄子生出来,可要来替你嫂嫂照顾孩子,今日我喂你吃饭,到时候来喂你侄儿吃饭。”
怀逸笑着说:“若是大侄女呢?”
展怀逍毫不犹豫地说:“更要护着她宠着她,将来她嫁人,你这小叔叔也是她的仰仗,别叫娘家人欺负她。”
怀逸用力点头:“这是自然的。”
正吃着说着,小丫鬟怯然进门禀告:“大公子,萧姨娘想进来看看三哥儿。”
展怀逍没做声,只管将炖得烂烂的肘子肉捣碎了拌上米饭,又要喂弟弟一口。
怀逸摇头,他忽然就没胃口了。
展怀逍示意丫鬟退下,放下碗筷后说:“你的决定,二哥他告诉我了,虽不能一开始就完全不在乎,大哥也不好逼迫你,但你若总这样犹豫矛盾,回了京城,回到大伯父身边,所有人都会知道你不高兴。自然,你愿意让家人知道你不高兴,才是我们所期待的事,不论你好或不好,家人都不愿你独自承担、默默承受。逸儿,心思别那么重,你比二姐姐还小,你是我们家幺儿,哥哥姐姐们不宠爱你,不围着你转悠,还去喜欢哪一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