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……”
“我信任你,母妃同样信任我,让你去告知这件事,是想让母妃安心,其中的缘由,待事情过去后,你自然会知道。”
深知太子妃为人,苏尚宫便爽快地领命,放下茶盘后,就找机会往祥英殿去。
陈茵独自在窗下饮茶,回忆信中的字句,不知这会儿七姜和展怀迁身在何处,但愿他们一切安稳。
前朝大殿外,朝臣们陆续散去,霍行深在廊下等待几位内阁大臣,目光刚好落在礼亲王的身上。
有内侍匆匆忙忙到他身边,不知说了什么,惹来他好大的戾气,不顾旁人的目光拂袖而去。
他抬头看了眼天色,估摸着时辰,展怀迁和七姜应该已经到了落脚处。
收回目光时,赫然见父亲在对面的台阶上望着自己,那紧蹙的眉间,俱是对他的恼怒怨恨,霍行深倒是大大方方欠身问候,等来几位上司后,便往文渊殿去。
京城之外,当太师府一行走了十几里地,忽然身后尘土飞扬,一些看着兵不似兵,匪不似匪的人,策马挎刀猛追而来,将几辆马车团团围住。
“什么人,胆敢阻拦太师府的车马?”为首的家丁大声呵斥,倒也不惧怕。
“我等奉王爷之命,召见展副将军前去觐见,还请展副将军下令马车调头,随我们回城去。”来者大声应答,双眼死盯着车驾,一手则亮出了腰间的挎刀。
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,我们几个下人负责运送过冬物资到亲家老爷府中,并没有主子同行。”家丁冷声道,“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,我家主子在京中好好的,来这地方做什么?”
那几个人面面相觑,不肯信这话,下马后强行上前来,嘴上说着“展副将军,小人失礼了”,可横冲直撞地闯进车厢里,丝毫不讲尊卑礼节。
然而他们进去后一通翻找,除了几口箱子和里头的棉被棉衣并各色金银、玩物和补品等等,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。
“怎么回事,盯错了吗?”
“不可能,就是这队人马,从太师府出来,再从北城门离京。”
“可是没见人……”
“会不会躲箱子里了?”
“我还能不搜箱子?”
这般争执起来,看着十分着急慌乱,太师府的家丁们也不是吃素的,呵斥几句后,威胁他们掂量轻重,到底是将人喝退,又重新上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