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姐妹三人相聚,并不是商量着如何算计礼亲王,反倒是分析起徐家告甄家一案会怎么审怎么判,担心这件事是否足以在朝堂掀起波澜,至于满园秋景,实在无暇欣赏。
直到苏尚宫来传话,告知圣上即将从附近经过,三人便要迎着圣驾去,苏尚宫不得不阻拦太子妃,劝道:“本是两府之间的矛盾,您何苦搀和进去?”
陈茵明白苏尚宫是好意,在身边时时提醒规劝亦是她的责任,但这件事她另有打算,她并不是站在瑜初这一边,而是站在帝妃的立场。
自然有些话不能挑明,不论是对苏尚宫,还是对七姜和瑜初。
很快,三人远远地望见了圣驾,因七姜有孕在身不便疾行,且宫内向来不允许奔跑慌张,她们端着仪态守着规矩,一步步行来,谁知礼亲王竟在这时候闯进宫,先她们一步赶上了圣驾。
三人停下脚步,陈茵道:“他必然要恶人先告状,本就是儿女琐事,父皇若不追究也就过去了,可父皇若想要追究,就得有个由头。”
她看向瑜初,问道:“就此罢了,礼亲王也不敢再欺侮你,可你咽的下这口气吗,你若咽不下,我们就去讨个公道。”
瑜初也不傻,淡淡一笑道:“娘娘的意思,是想我去闹?”
陈茵亦含笑:“我们都是聪明人,有些话不能挑明,但你们俩若能和我想到一块儿去,咱们兴许是要立大功的。”
唯有七姜一脸懵懂,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,大大方方地问:“我要是想不到一块儿去呢,少我一个成吗,要不你们告诉我吧。”
陈茵和瑜初都被逗乐了,太子妃说不得,可郡主能说,瑜初附耳低语了几句,七姜一经点拨,立刻就通了,满脸恍然大悟但又不得不憋着一些话,她很想说,怪不得展敬忠不拦着她来开罪礼亲王,哪有展太师算不到的事。
陈茵见七姜这模样,笑问:“你想说什么?”
七姜一本正经地摇头:“不是要意会吗,不能挑明的,大家意会,意会。”
瑜初嗔道:“就你能耐,好了,我现在要去见皇上,你们迟几步追过来,至少装一装样子,也算是阻拦过了。”
说罢,她转身大步离开,几个宫女匆忙跟去,在后面的张嬷嬷趁机上前来,亲手搀扶了少夫人才放心。
这一处,礼亲王果然先一步来解释他和瑜初的冲突,皇帝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,反而更专注看那孩子一步步靠近。
皇帝打断了礼亲王的话,说:“那孩子过来了,你们当面说清楚如何?”
“皇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