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歇着去吧,我来开导怀逸。”展敬忠说道,“这件事,说好了我来处置,我这个当爹的还在,岂能事事都丢给你们做哥哥嫂嫂的。”
七姜担心地说:“父亲,您多想想怀逸的立场,他并不是任性胡闹,也不是不把母亲放在眼里,他是无辜的。”
展敬忠欣慰地说:“知道了,不会为难怀逸,也不会责备他,若是爹劝不动,再来寻你们。”
“儿子和七姜随时候命,父亲无需顾虑。”展怀迁向父亲作揖后,便牵了七姜的手,匆匆离开了。
七姜一路跟着回来,忍不住问:“为何走得这么急?”
展怀迁道:“先回来收拾换衣裳,万一父亲要见我,也不必急急忙忙,再有,我饿了,还没用晚饭。”
七姜早在母亲身边吃过了,听说相公忙到这会儿还饿着肚子,岂能不心疼,便等他沐浴更衣时,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。
展怀迁着实饿坏了,沐浴归来后,捧着碗狼吞虎咽,一碗米饭转眼就见了底,七姜一面为他盛饭,一面劝道:“慢些吃,你这是吞下去呢?”
“在城西来来回回跑了无数趟,中午只在那边衙门里吃了两块饼,好在水治住了。”展怀迁喝了汤,脸上缓过好看的气色,夸赞道,“什么鸡汤什么海参汤,都不如你这一碗豆腐汤来得好,实在舒坦。”
七姜嗔道:“二公子您山珍海味吃多了,自然觉着青菜豆腐都是好的,真让你不沾荤腥,两三天就受不住。”
展怀迁接过米饭,这一回不再急着往下灌,要好好尝一尝七姜的手艺,吃得斯文多了。
“父亲会和怀逸好好谈吗?”
“放心吧,我不就是我爹教出来的?”
七姜托着腮帮子说:“我一直以为,父亲没工夫哄娘高兴,也就没心思来教导儿女的,偏偏他这一头还顾得上。”
展怀迁说:“旁人看着,或许是在我爹眼里,儿女比妻子重要,可他们为何不想想,父亲是怕若连我都教不好,就更对不起母亲,他在乎的还是娘。”
七姜笑道:“哎哟哟,二公子终于不冲亲爹嚷嚷,会疼人会替他想一想了。”
展怀迁满心感激地说:“是你提醒了我,姜儿,你说得对,我不能可着爹一人欺负。”
“你啊……”七姜摇了摇头,便又为相公盛一碗汤,说道,“对了,两件事要和你商量,上官清的伤好了,送她回上官家还是老太太那儿,还有,外祖母和舅妈说,看过黄历,十一月末有好日子,打算把哥哥和玉颜的婚事办了。”
展怀迁问:“这么急,不等春闱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