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夫人很是不屑,独自进门去,但想想又不对劲,便等在门里,不多久儿媳妇就回来了。
少夫人见婆婆等在这里,忙上前来:“母亲,您怎么不进去?”
甄夫人没好气地问:“你堂堂侯府少夫人,总与这些下贱丫鬟往来做什么?”
“她是从媳妇房里出去的,媳妇……”
“还鬼鬼祟祟在门外见面,成何体统,怎么出去了,就不能再进门磕个头请个安?”
大少夫人忙解释:“她昨日才经了白事,怕身上不干净,不敢进门。”
甄夫人愈发厌恶,骂道:“既然知道不干净,还往我们门前来,晦气得很。”
说罢转身往里走,儿媳妇却跟上来,说道:“母亲,您还记得莲香吗,弟妹房里的那个丫头……”
且说四夫人烧香拜佛后,因心里高兴,亲自带人去买了京中正时兴的糕点,回家来想分给大家尝尝。
进门时,刚好遇上展怀迁出门,一天一夜只睡了两个时辰的年轻人,到底藏不住疲倦,四夫人不禁劝:“你也要保重身体,可别仗着年轻就拼过了头,才多大,可得悠着点。”
展怀迁听着新鲜,虽说婶母为人向来有些颠倒,且贪婪自私,但人是可以变的,她在祖母的淫.威下不得不那么活着,也许从今往后,身边的人都善待她,她也能开始善待其他人。
于是同样热情地问候了几句后,才说有要务在身,辞过婶母,匆匆忙忙地走了。
四夫人带着点心来到观澜阁,七姜见了也很客气,说郡主就要搬走了,玉颜在那儿帮着收拾东西,她膝盖有伤谁也不让动,不然也要过去凑热闹。
“郡主搬走了,咱们也能放开手脚,是不是该筹备玉颜的婚事了,又或是要等来年春闱过后再商量?”四夫人问得不加遮掩,直来直去道,“我觉着吧,若是排在春闱后,万一何世恒落榜,这婚还成不成了,不如先把婚事办了,他没了后顾之忧,科场上也能更放得开,考得更好,你说是不是。”
七姜笑道:“这得问过司空府,不能咱们一头热。”
四夫人一脸得意地说:“今日遇见甄家给他们二郎办法事,堂堂侯府连个伽蓝寺都包不下来,抠抠搜搜的,叫香客们看笑话。”
七姜皱着眉头问:“您不会站在边上看吧?”
“到底做过我女婿,我给添了功德的,我看两眼怎么了?”四夫人一脸的幸灾乐祸,“不过呢,我不仅添了功德,还给添了把火,这下都知道,他们家大郎贪污赃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