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说:“女眷诰封,向来从夫从子,难道朕连同展怀迁一并升官?”
贵妃恭敬地说:“朝廷官员岂能随意升降,展怀迁且得历练,可从前就有女眷单独册封的先例,并不算特立独行,只看皇上答应不答应了。”
皇帝想了想,问:“给什么品级?”
贵妃道:“上三品,您看如何?”
皇帝想了想,答应道:“便依你,不过这小云氏太过冲动,留在太子妃身边是否合适,你还要多留心才是。”
这一晚,帝妃重归于好,太子妃在心爱之人寸寸呵护下初涉人事,七姜在睡梦中被封了三品诰命,据说痴痴呆呆的晋王后半夜开始哀嚎嘶吼,说皇帝杀了他父亲篡夺皇位,但这已经无人在意。
隔天一早,展怀迁如往常随父亲上朝,七姜早起送他,转身又睡回笼觉,还在梦里时,就被张嬷嬷催醒,说宫里来人了。
七姜衣衫不整,一时半刻也赶不上宣旨,倒是贵妃早有吩咐,说她重伤在身不必多礼,因此玉颜和瑜初替她接了旨。
四夫人在一旁听说云七姜被单独封了三品诰命,羡慕得眼珠子都要落出来,待宫里的人一走,便缠着女儿,要她千万别忘了,回头也给自己讨一个。
瑜初见玉颜被缠,便单独来见七姜,这会儿七姜还在梳头,随手接过旨意,一脸莫名地说:“怎么会这么隆重,展怀迁还没三品官呢,不是说跟着丈夫和儿子册封,怎么我先封了?”
瑜初在一旁喝茶,说道:“自然是你救太子妃有功,若不给你恩赏得重一些,如何显得这件事严重呢,说白了太子妃并没有什么事,而晋王一句疯了醉了,能抵消好些罪过。”
七姜怒了:“凭什么,我可宁愿不要什么诰封,皇帝若还放那疯子出来,我就去亲手结果了他。”
张嬷嬷在一旁劝:“您又说气话了,哥儿怎么交代来着?”
七姜气道:“别拿他来压我,他和我一条心的,这件事没完没了了怎么成,皇上闹着玩儿呢?”
瑜初笑道:“你这丫头,几时能不着急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皇上若是要放过晋王的,还如此隆重地奖赏你做什么,根本就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,让你闭嘴还来不及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七姜放心了,任由张嬷嬷继续摆弄她的头发,家里已派人往司空府送消息,看母亲如何安排,照规矩该是娘带着她进宫谢恩。
瑜初走上来,仔细地看了七姜脖子上的伤痕,忧心忡忡道:“你胆子忒大,侍卫都不敢上,就不说你自己如何,万一激怒了晋王一把掐断了太子妃的脖子,回头反而成了你的罪过不是?”
七姜苦笑:“所有人都念叨我,郡主,不如您站我这边?”
张嬷嬷忙说:“郡主可不能纵了我家少夫人,您说说她才是。”
瑜初玩笑:“可不敢说,人家如今是三品诰命夫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