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儿。”
“我的肩膀伤了,疼得不行,我不能去了,娘娘对不住。”
陈茵含泪摇头:“不许说这话,是你救了我。”
七姜吃力地笑着:“凑巧而已,不如谢谢那位侧妃,没她那一声惨叫,晋王何至于被我趁机。”
说这话时,因晋王被五花大绑架走,那顾侧妃又在哭喊,陈茵恼怒不已,露出太子妃的霸气,呵斥道:“顾氏是从犯,你们为何不绑?”
“是!”侍卫们一声令下,上前将顾氏捆绑,吓得她又哭又喊说冤枉。
此时,大队人马从远处赶来,因整条宫道灯火通明,远远就看清太子为首,展怀迁也紧随其后,而他们看清七姜和陈茵都脱险,那急冲冲的架势也瞬间缓和了不少。
但脚下步子不停,很快就到了跟前,项景渊小心翼翼地扶着心爱的人,问道:“伤了没有?”
陈茵则回眸看了眼七姜,彼此眼神会意,她定下心来,说道:“殿下,待我回去整理衣衫,我们一同去赴宴,歹人已然伏法,夜宴不可受影响。”
项景渊也一同镇定下来:“好,没事就好。”
这一边,展怀迁已将妻子横抱在怀里,大声禀告道:“殿下,臣要送内子去太医院,她的肩膀受伤了。”
项景渊忙道:“快去,不必担心夜宴,我会再加强守卫,你照顾好她。”
展怀迁不再说什么,甚至不等太子和太子妃先离去,抱着七姜就往太医院跑,半路反被七姜恳求:“怀迁别跑,颠得我疼,要喘不过气了……”
当危机解除,当最信赖的人来到身边,七姜的勇气和胆魄终于耗尽了,疼痛折磨得她汗如雨下,送到太医院时,嘴唇都没了血色。
太医们得知情况,立时为少夫人诊治,摸骨时疼得七姜唇齿哆嗦,万幸骨头没碎,只是错位了。
“展大人,接骨时少夫人恐怕忍受不住剧痛,请您控制住她,不然再次造成伤害,少夫人只会吃更多的苦。”太医向展怀迁道,“此处连着心脉,不能大意。”
七姜满身的汗,原本漂亮的发髻都乱了,散发贴在脸颊上、脖子上,展怀迁单膝跪下,替她拨开碎发,一手摁着她的双腿,一手抓着右边胳膊,温和地说:“姜儿不怕,一下就过去了,过去就不疼了。”
七姜点头,医女捧来棉布让她咬着,她不要,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,但笑着说:“我本来以为要死在那疯子手里了,可突然想到一件事,就怎么也不能死了。”
展怀迁好生道:“姜儿,省省力气,别说话。”
七姜笑得越灿烂就越惹人怜爱,都这时候了,她还能高兴起来,稍稍压低声音说:“一开始想,我这辈子什么福气都有了,死就死了吧,可我忘了,我们还没生孩子呢,我还没当娘呢,我不能……”
太医趁着少夫人说话分神,手里猛地用劲,骨头回到了正位,可七姜疼得一口气没上来,直接倒在了展怀迁的怀里。
“姜儿!姜儿!”
“展大人,再让我们检查一下。”
“好、好……你们轻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