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姜道:“这怎么能怪您呢,咱们言归正传呗。”
陈茵害羞地避开目光:“该教的,母亲嫂嫂都轮番来对我说了,宫里的嬷嬷也不知讲了几回,可我心里还是膈应。”
七姜问:“因为窦良娣?”
陈茵眼神一震,迟疑须臾后,还是点头了。
这些日子,被教了这样那样的事,她会在夜深人静时,想象新婚之夜的旖旎。
可不知为什么,总想着想着,就冒出窦良娣的身影,想到他们甚至曾经有过一个孩子,她什么念头都冷了。
七姜托着下巴,静静地听茵姐姐诉说心结,虽然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,但心结能说出来,怎么都比自己憋着要好。
陈茵轻叹道:“我怕到了那晚,他要碰我时,我的紧张和退缩会让他扫兴,往后一次次这样,彼此又冷淡了。”
七姜说:“若真的不行,不如直接告诉殿下,也免去殿下来了兴致,却不得不忍耐的辛苦。”
陈茵紧张地问:“可以说吗?“
七姜道:“一开始就说不行,好过殿下来了兴致后再扫兴,那样对身体也不好。”
陈茵苦笑道:“小娘子,你知道的可不少。”
七姜没半点不好意思,只是压低了声音:“这事儿靠想的可不行,这些日子您和殿下有过亲密,拉个手,搂搂抱抱什么的?”
陈茵干咳了一声,抬手轻轻点了自己的唇,脸上更红了。
七姜笑得灿烂,轻声问:“您会膈应吗?”
陈茵摇头:“那一阵我们才和好,一见面就欢喜,不会想什么窦良娣,我也没想过往后的事。”
七姜说:“这不就结了,眼下您是见不到太子,才会胡思乱想,那一晚的事到了那一晚才知道,娘娘若真不愿意,就不要强迫自己。”
陈茵轻轻叹:“也许真是我多虑了,着急忙慌叫你来,说这么无聊的事,辛苦你跑一趟。”
七姜不在乎,但托着腮帮子,笑得越发暧昧,把陈茵都看害羞了。
自然有些话,再如何亲密也不能拿来说,七姜才不要告诉别人,他们的第一晚闹了多少笑话,那也只怪展怀迁和她一样初涉人事,虽说窦良娣那一岔七姜也膈应很,可她相信,太子必定会好好呵护茵姐姐。
夫妻人伦,本是世间最美妙的事之一,彼此相爱就足够了,前尘往事既然都过去了,不如都好好地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