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姜终于回过神,感受到相公的力量和气息,虽然看不清脸蛋,但哪怕他不出声,自己也不会认错。
“很晚了吗,你回来了,一定很晚了。”七姜慌张地说,“我睡了一整天吗?”
“才下黑,不晚。”展怀迁道,“往秋天去了,日头渐渐短了,你醒来刚好,咱们一道用晚饭。”
七姜问:“娘呢?”
展怀迁说:“我才从那屋过来,母亲一切安好,自己和自己下棋解闷呢。”
七姜挣扎了一下:“我去陪娘说说话,躺着是够闷的。”
展怀迁却更用力地抱紧她:“不用去了,娘要我陪你,她怕你再累得病倒了,家里岂不是一团乱?”
“我结实着呢,我真没事。”
“听话。”
“那、那……”
展怀迁问:“怎么了?”
七姜难为情地小声嘀咕:“我要解手。”
从午后一头睡到下黑,七姜不禁憋得急,肚子也饿了,洗漱过缓过精神,就饿得直哆嗦。
下人们早预备下饭菜,等她们摆饭的功夫,七姜又跑来看望母亲。
大夫人见孩子睡足了之后,又恢复了红润饱满的脸蛋,到底是安心了。
“走了,吃饭去。”展怀迁来到后,不由分说拉了七姜就走。
“做什么呀,我和娘说话呢。”七姜想要挣脱开,可展怀迁的大手,捉她俩手腕都绰绰有余,一条胳膊根本甩不掉。
大夫人笑悠悠看着小两口,等他们出门后,才对梁嬷嬷说:“怀迁像是变了个人,我从前都不敢想会有一天,他能当着我的面,大大方方地心疼自己的媳妇。”
梁嬷嬷说:“咱们少夫人,必定是有些来历的,不是菩萨就是星宿,转世来造福人间,奴婢见了少夫人就高兴。”
大夫人嗔道:“你呀,成日里神神叨叨。”
这一头,展怀迁拉了七姜进屋子,却并不急着让她吃饭,屏退了下人后,就一把将七姜抱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