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夫人挺起背脊,骄傲地说:“人各有命啊母亲,我们姑娘就是富贵命,纵然曾经坎坷些,可该是她的就是她的,挡也挡不住。”
上官清一下站了起来,瞪大眼睛:“凭什么,展玉颜你一个侯门弃妇,凭什么?”
四夫人怒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轮得到你说话,满京城去问问,是我们一脚蹬开了甄家,怎么就是侯门弃妇了,我姑娘是当朝太师的亲侄女,是太师府的大小姐。”
老太太厉声道:“我不同意这门婚事。”
四夫人嗤笑:“老太太,也没人指望您同意,您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老太太冲上前来,要厮打儿媳妇,被玉颜将母亲护在身后,险些要挨巴掌时,叫展怀迁拦下了。
“大户人家,拉拉扯扯打打闹闹,成何体统,祖母从前可不是这样的。”展怀迁松开祖母的手,冷声道,“祖母,您累了,早些休息,往后家里家外的事,都不必您操心。”
“把你爹叫来……”
“父亲正与先生商议国事。”
“把你爹叫来!”
“您早些休息。”
说罢,展怀迁转身示意玉颜带婶婶和妹妹先离开,却不知身后的祖母,从边上拿起茶壶朝他后脑勺砸来。
“二哥哥……”玉颂最先看见了,扑过来推开兄长,老太太也一慌张失了手,却将茶壶砸在了玉颂的脑袋上。
刺目的鲜血从玉颂的鬓边淌下来,展怀迁大惊,将妹妹横抱起就往门外走,玉颜和四夫人都跟着出来,谁也顾不得老太太和上官清了。
七姜和瑜初赶回太师府,刚好遇上太医到来,玉颂眼下虽无大碍,但需静养数日观察,伤了脑袋是大事,唯恐有变故。
“没砸着二哥哥就好。”见了嫂嫂,玉颂还能笑着说,“二嫂嫂,你救我一回,我也救二哥哥一回。”
七姜不敢碰玉颂的伤,只是摸了摸妹妹的手臂,心疼地说:“什么都别想了,好好养着,那件事嫂嫂一定给你个交代,杀人偿命,管她是老太太还是天王老子,谁也别想逍遥法外。”
玉颂不禁含泪:“到那一天,我要去给我娘上个坟,让她放心,这世上待我好的人,很多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