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上官清不愿跟随展怀迁派来的人回去,被他们强行带走,她挣扎厮打时弄伤了手腕,在马车上,她一度绝望地想要跳车,所幸后来遇到了那群人。
姑祖母说的不错,回到家中后,她看尽了父母家人的脸色,连下人都敢议论她,以为她会在京城风风光光,谁知这么被送回来,连婚事都不给张罗,谁都明白,她是被撵出来的。
总算后来大伯父给了机会,又送她来伺候姑祖母,虽然她并不心甘情愿守着老太太,可在这里好过在家里,在家里,连母亲都念叨她。
离了太师府,她竟是连落脚的地方都没了。
谁想到,没过几天,云七姜又派人来撵她走,她反抗了一回,没过几天,展怀迁派来的人,再不给半点好脸色,捆了往马车上塞。
上官清此生,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。
“留下疤痕才好,我才能记着云七姜的恶,我才能提醒自己别忘了报仇。”上官清看着自己的手腕说,“姑祖母,我愿意去给晋王当侍妾,您替我安排吧。”
老太太说:“明日我们就出发上京,晋王会安排我们在王府住下,到时候,就看你自己了。”
上官清听这话,不禁一愣,问道:“您是说,晋王并没有此意,您是要我勾.引他?”
老太太不屑地笑道:“这有什么区别呢,你若勾.引上了,那也是晋王想要你,不过是先后的差别,结果一样不就好了?”
上官清急道:“晋王妃才故世,晋王岂能做出违背礼法之事,他眼下正是要立身正名的时候,姑祖母,我怕适得其反。”
老太太摇摇头,说道:“没名没分的侍妾,藏在后院的金丝雀罢了,谁来计较这些事,难道王爷从此不过日子,府里的侧妃也不伺候了,没这道理。清儿,咱们要向王爷示忠,得拿出点诚意来,让王爷相信我们是站他这一头的,毕竟我和你大伯父是生生母子,人家不信任我也不奇怪。”
上官清问道:“您……要怎么对付大伯父?”
老太太阴瑟瑟地一笑:“怎么对付,让他身败名裂。”
一夜过去,京城的雨停了,果然盛夏势头渐收,七姜晨起在屋檐下舒展筋骨,风吹在身上,温温的很惬意,再不是那仿佛在蒸笼里的窒息闷热。
小厨房飘来香气,七姜饿了,回房换衣服时,不忘问:“展怀迁早晨用饭了吗?”
映春应道:“福宝伺候着用了,您放心,二公子是练武之人,吃饭是要紧的事,不然哪有力气练功。”
七姜很满意,便进门换衣裳,等张嬷嬷来梳头的功夫,和映春研究新买的胭脂是不是香气太冲,却见张嬷嬷急急忙忙地跑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