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颜说:“有大伯母在呢,嫂嫂不必担心。”
瑜初好奇地问:“说起来,展夫人和太师究竟怎么了,我在东边都听说一些故事,来了京城也算亲眼见识,他们这算什么,到底和离了没有?”
七姜难得严肃起来,欠身道:“还请郡主看在我的面上,不再提这些事,我们本不该拿他人的痛楚当玩笑来说。”
瑜初大方地点头:“应你便是,我也是随口说的。”
七姜很高兴,再次欠身:“多谢郡主。”
与此同时,陈茵已带着家人进宫谢恩,与祖父、父亲在大殿拜过圣上,苏尚宫便来领路。
今日再相见,苏尚宫已然改口,称呼她为太子妃娘娘。
陈茵微微颔首,庄重优雅地一步步往内宫来,走过宫门,但见熟悉的身影在前方,可这会儿,太子不是该和皇室子弟一同去太庙祭祖,向先祖禀告他要大婚了吗?
“殿下怎么?”陈茵问苏尚宫。
“礼亲王代祭了,殿下早起说身子不适,并未去往太庙。”苏尚宫一面说着,眼神是晃荡的,到后来忍不住道,“殿下心情不好,还请娘娘谨慎些。”
陈茵听着古怪,但没多问,很快,她们便到了项景渊的面前。
见到太子,陈夫人和少夫人皆叩首行礼,太子命苏尚宫搀扶,说道:“往后再相见,私下里夫人不必叩拜,今日起,我也是您的半子了。”
陈夫人恭恭敬敬地说:“妾身不敢当,皇恩浩荡,本是太子妃娘娘一人之福,妾身岂敢僭越。”
项景渊淡淡的,命令苏尚宫:“带夫人与少夫人去祥英殿吧,我与太子妃有话说。”
苏尚宫很是为难:“殿下,娘娘她……”
然而太子飞过含怒的眼刀,不容拒绝,苏尚宫默默地一叹,只能先带人走了。
如此,连带着十几个宫女都跟着离开,陈茵身边只留下一个平日近身伺候的宫女,但识趣地站开很远,不敢听二位主子说话。
“苏尚宫说你身体不好,脸色……”陈茵望着太子,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额头,但想这大白天的,在宫里不合适,还是收了回去。
“你委屈吗?”项景渊不等陈茵的手落下,就抓过握在了掌心里,“还是说,你压根儿就没发现?”
陈茵淡淡地说:“看见了,圣旨上的绣纹还是错的,不是太子妃应有的规格。”
项景渊道:“你祖父怎么打算?”
陈茵说:“区区小事,我们家不在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