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嬷嬷不禁向门外望了眼,也不知道哥儿今日,什么时候能回家。
当年的大老爷,虽说与夫人十分恩爱,但夫妻俩也是聚少离多,哥儿刚满周岁,大老爷就领了使臣的差事,远远地去了藩外,一走一年半。
“少夫人,倘若公子领外差,咱们就收拾行李和他一起走,千万不要天南地北的分开,好不好?”
“那是自然的,除非我不要他了。”
此时,有下人来传话,大老爷回来了,正在秀景苑,要大小姐和二少夫人都过去。
毕竟是大伯子和小婶子之间,谈话有几个孩子在才合适,七姜便是不情愿也来了,和玉颜安静地坐一旁。
展敬忠衣裳也没顾得上换,还穿着官袍,喝了茶问道:“怀逍他们回去了?”
玉颜应话:“大哥说在府里不自在,眼下大嫂嫂身子弱,喜脉虽还没十分把握,也要当喜脉来照顾,便命我向您告罪,请大伯父原谅。”
展敬忠并不在意,只是吩咐:“挑几个本分老实的下人,送去伺候你嫂嫂,你哥哥嫂嫂家的花销,都从府里走。”
玉颜道:“这就不必了,大伯父,您让他们自己过日子吧,若有不足的地方,我会添补的。”
展敬忠颔首:“就依你们。”
这头话完说,四夫人知道该轮着她了,先发制人道:“大哥,您是真不打算管教儿媳妇吗,我们二少夫人今天,可又对我动手了。”
七姜问:“你伤哪儿了?”
四夫人怒道:“我真伤了哪儿,你还能有好?”
展敬忠道:“姜儿,不得放肆,不论如何你是晚辈,岂能对长辈动手,快给你婶母赔不是。”
七姜大大方方地坐着:“她不配,父亲,这事儿您别管,女人家的事,您不是一向都不管吗?”
四夫人指着七姜说:“大哥您听听,连您这个公爹她都不放在眼里,展家还有没有规矩,外人都在笑话我们。”
展敬忠不得不看向七姜,冷声道:“姜儿,给你婶婶赔不是。”
七姜淡淡一笑,起身整理好衣袖,扭头就走了。
“二嫂嫂……”
“大哥,您可都看见了?”
七姜走得潇洒,可心里有气,离了秀景苑,看什么都不顺眼,路边的花花草草被她踹了好几下,刚好展怀迁归来,远远看着就不对劲。
“姜儿?”他站定喊了一声,“那些花草又招惹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