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们也有七八年没见面了,关系如此亲密吗?”七姜轻声问玉颜,“七八年,怕是连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,郡主难道是做给外人看?”
玉颜道:“她们之间,必然有我们不知道的事,恐怕七八年不见的,只是我们罢了。”
如此,等了一盏茶的功夫,里头才有动静,七姜和玉颜理了理衣襟发髻,恭敬地起身相迎。
很快,一众婢女拥簇着年轻的郡主出来,见二人盈盈拜倒,说了声:“免礼,难为你们来看我。”
七姜和玉颜不敢放肆,待郡主落座后,再次行礼,瑜初便没有阻拦,受礼后,命丫鬟都退下了。
“有事吗?”她开门见山地说,“眼下各家都对王府避之不及,没想到还会有客登门,我仪容不整,还望见谅。”
说是仪容不整,只是不施粉黛、不佩钗环,天生丽质的姑娘,没有那些俗物,也一样高贵明媚。
七姜曾感慨,为何这些贵族皇家女子,一个个都跟画上来的,老天爷也太不公平。
后来明白,他们的婚配无不是万中挑一,如公公婆婆那样,郎才女貌生下的儿子,展怀迁岂能不英俊帅气。
“陈茵担心郡主玉体,要我们前来探望。”玉颜开口道,“郡主一人在京中,原有晋王妃照拂,如今天人永隔,郡主往后若有用人之处,还请随时差遣,我等必当效劳。”
七姜附和道:“家父亦有此意,奈何男眷不宜登门,不能来向您请安,命妾身代为传达,郡主若有差遣,太师府必当尽心。”
瑜初放下茶碗,稍稍凑前一些,问道:“你手指上的黑线,是金针留下的伤痕?”
七姜大方地回答:“已经褪了不少,多谢郡主关心。”
玉颜很意外,郡主竟然知道这件事,心中觉着不妥,便紧紧盯着瑜初的神情,提防她算计七姜。
瑜初问道:“谁给你的胆子,得罪贵妃?”
七姜含笑回答:“妾身哪有胆子得罪贵妃,是做了些不该做的事,受到了惩罚。”
瑜初说:“若非司空府、太师府保你,你可没法儿活着出宫,小丫头胆子忒大了些。”
“妾身不敢……”
“罢了,你们还有什么事?”
七姜抬起头,说道:“妾身是来探望您的,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