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说:“恐怕宗室里,难以认同这样的安排。”
太子毫不留情地说:“他们无非是想分一杯羹,谁真正关心皇叔和瑜初,民间的说法,是不是吃绝户?”
何世恒很自然地应了一声:“殿下,是这么说。”
展怀迁不禁瞪了眼哥哥,让他赶紧闭嘴。
太子继续道:“世恒乃司空府嫡长子,入赘招婿实在有些勉强,还望父皇三思。”
皇帝嗔道:“难道朕已经答应了,要为瑜初招赘?”
太子躬身道:“是儿臣唐突了,可儿臣认为,这是最好的安排。”
皇帝苦笑:“到底是年轻,你以为招婿是一劳永逸的事吗,若非良人,赘婿低人一等,心中埋藏积怨,假以时日,终究落得夫妻不和,瑜初早晚会受到伤害。”
太子说:“父皇所言极是,那就更不能让世恒尚郡主,瑜初岂不是连半分真心都得不到,只换得一生的痛苦。”
展怀迁眼眸一亮,心中暗暗为太子称赞,他把话又推回给了皇上。
皇帝亦是被儿子惊讶,旋即大笑:“好好好,你说的有道理。”
太子谦虚道:“父皇,是儿臣僭越了,儿臣恳请父皇再做考量,为了瑜初,更为了瑞王府。”
何世恒跪下道:“求皇上成全。”
皇帝问:“是哪一家的女儿,难道你不说,朕就查不到,就不怕朕查到了,立刻……”
何世恒浑身一震,叩首道:“方才是臣子胡言乱语,冒犯了皇上,求皇上降罪,臣子罪该万死。”
皇帝再问:“谁家的女儿?”
何世恒再次抬起头,坚定地说:“展家大小姐,展玉颜。”
皇帝很是意外,看了看展怀迁,又看向自己的儿子。
太子跪下道:“父皇不知并不奇怪,实则儿臣犯了欺君,儿臣也不知道表哥有心上人,才刚于殿外,听得展玉颜这个名字。”
展怀迁跟着跪下,说道:“皇上,臣亦无所知,反倒是内子云氏,因替表兄传递书信,被臣察觉,后多番盘问她也不肯泄露半句,直到表兄亲自向臣坦白,不然三年前,臣必定阻拦舍妹与甄家的婚事。”
皇帝轻轻拍了儿子的脑袋,冷声道:“好大的胆子,骗到朕跟前来,等你母妃敲打你。”
太子并不惧怕父亲,还笑道:“父皇不如先罚了,母妃太狠了。”
皇帝白了儿子一眼,轻轻一叹:“孽缘,怎么又和甄家牵扯上,待你与展玉颜成亲之日,便是定安侯府丢人之时,他们能放过你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