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怀迁说:“父亲有他的考量,这么多年,大小风浪之下,这都不算什么。”
怀逍道:“我向来都是给大伯父拖后腿的,怀迁,你千万要保重身体,早早为大伯父分忧才好。”
如此说着话,将何世恒和玉颜都不在场的事敷衍过去,不久后玉颜带着玉颂和梁嬷嬷一起从别处过来,众人说笑玩乐,谁也没放在心上。
展怀迁便辞别众人,单独来找寻哥哥,还以为今日心上人在侧,有的人会无心温书,哪知来到书房,哥哥正专心致志写文章,丝毫没有分心。
“真难得,我猜你会躲起来傻乐。”展怀迁走近后说,“又或者,不是写文章,而是诗词寄情,要不要托我这个二哥传递?”
何世恒头也不抬地说:“我可不能再荒废,多荒废一日,玉颜就多受委屈一日,哪个像你,大小登科都齐全了,瞎嘚瑟。”
展怀迁说:“哥,随我走一趟,商量陈茵的事。”
何世恒这才停了笔,抬头问:“说了?”
展怀迁点头:“去找我娘一起商量,七姜心里不好受,应该是告诉母亲了。”
何世恒无奈地一叹,便放下笔,随弟弟一同去见姑姑。
这日傍晚,太师府车马回到家中,展怀迁和七姜带着玉颜、玉颂归来,司空府自然是留了晚饭,但七姜心情不好,展怀迁不愿她在人前强颜欢笑,和妹妹商量后,全家都回来了。
“二哥哥,嫂嫂怎么了?”进门后,见七姜自顾自往前走,连话都不说,玉颜不得不关心,“似乎从宫里回来,二嫂嫂就不高兴。”
展怀迁说:“累着了,宫里规矩那么大,又奢侈浪费,她很看不惯。”
此时门下管事上前禀告,尴尬地说:“二公子、大小姐,大厨房的人今日得罪了三公子,晌午那会儿,三公子亲自到厨房去,将那些人训斥了一顿。小的打听到,是为了萧姨娘被怠慢,似乎大厨房里,平日老爷和三哥儿不在家用午饭时,总送些锅底剩的或是边角料糊弄姨娘。”
玉颜不禁蹙眉:“当真有此事?”
管事应道:“真真假假,小的就不知道了,但三公子发了威,大厨房的人也不敢吭声。”
玉颜向兄长欠身道:“二哥哥,是我疏忽了。”
展怀迁忙说:“与你什么相干,不要往自己身上揽。”
玉颜道:“过去不与我相干,但我当家也有些日子了,疏忽了这件事,就不能不管,二哥哥,我去见萧姨娘,我先走了。”
展怀迁想说什么,但如今是玉颜当家,她自有她的道理,家务事上,他不该轻易插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