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时又大力推行吏治改革, 惩治贪官污吏, 改革赋税制度,减轻农户负担,还将之前割让给大燕的土地悉数收回, 一时间,政治清明,经济富裕, 人民安居乐业。
夏日晚上的世安苑静谧安详, 栀子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味。
崔肆意抱着小包子,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, 见怀里的小包子眼神呆滞、慢慢阖上眼睛, 又有意将动作放缓了些。
薛景恒进门时,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画面。
十九岁的崔肆意褪去青涩, 多了两分平和温婉,但都是他最爱的模样。
他大步向前,轻轻抱起她怀中的小包子, 放到他们隔壁房间的小床上。
见崔肆意还想留在这里陪儿子,不满地牵起她的手。
“别管他了,我有东西给你。”
二十三岁的薛景恒,不喜欢她太关心儿子。
崔肆意忍俊不禁,顺了他的心意。
等到了自己房间, 她主动抱他:“有什么东西要给我?我的生辰早过了啊!”
只见薛景恒从怀中取出一个黄梨木盒子,将里面的藕粉玉手串戴到了她手上。
崔肆意怔然,这不就是她梦里被挟持时戴的那条?
薛景恒没注意她的表情,笑道:“三年前,你过生辰时,我就想送你了,是我早年在外游学时所得,可惜在东灵山下找你时,不慎掉到了河里,没想到今日路过无双居,又看到这条一模一样的,掌柜说是一个西域商人卖到这的,就只有这一条,我就又买了回来。”
崔肆意脑中闪过梦中的零星片段。
对,梦里她的首饰盒里,不仅有这条藕粉玉手串,还有那支粉色海棠水晶步摇,怪不得她当时觉得眼熟。
为什么她逃难时,还要在手上刻意戴上这条手串?
答案只能是梦里的她也很喜欢薛景恒!
她强忍着眼泪道:“如果你不是娶了我,是娶了你不喜欢的人,你也会送她这条手串,还有那支粉色海棠水晶步摇吗?”
薛景恒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问,但还是认真道:“不会,这些只会送我喜欢的人,可我根本就不会娶别人,你到底在想什么?”
崔肆意突然靠到他怀里大哭。
原来梦里的薛景恒也喜欢她。
原来他们错过了整整一个人生。
薛景恒被她的眼泪吓到了:“怎么了?可是我说错什么了?”
崔肆意笑着摇头:“没有,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,不重要的,你只要记得我也喜欢你就好了!”
至于那些痛苦的记忆,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够了。
薛景恒觉得她情绪不对,见她不欲多言,也不好再问,只是一晚上都守着她。
等她睡熟了,自己才闭上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