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崔肆意也是个看碟下菜的,听说不是去兰若苑,而是去柴房,而且周氏一会儿才过来,就又犯了娇气。
“不舒服,要抱!”
若是平时,绳趋尺步的薛景恒不一定顺着她,可崔肆意掉下山崖,受了那么大的委屈,昨晚又是初承雨露,遭了不少罪,现在崔肆意说什么,他都想宠着她,于是弯下身子,就将椅子上的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崔肆意笑意盈盈:“昨晚的辛苦总算没有白费。”
薛景恒慌忙捂住她的嘴,哪有人将这种事放在嘴边的?
崔肆意也不恼,就着他的手,蹭了蹭自己的脸蛋,就像一只小奶猫在求抚摸。
薛景恒的心,瞬间就软得一塌糊涂。
这世上,再也没有什么比她更惹人怜爱了。
到了柴房门口,崔肆意才发现柴房里关的不是什么丫鬟,而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。
崔肆意推他:“好了好了,你快放我下来,你抱着我,像什么样子?”
薛景恒无奈:“不是你说要我抱你的吗?
崔肆意冲他讨好笑笑:“平常的话是,可你现在抱着我,我怎么问话,不够有气势啊!下次再让你抱!“
薛景恒没好气地将她放下,又道:“这是马厩喂马的仆人彭二,竹叶在他房间发现了湖离草,就是雪球中的那种,混在草料里吃了可以让马躁狂,初骑感觉不出来,但马跑得越快,药效发挥得就越明显。”
谁知崔肆意上来对着彭二说的第一句话竟是:“难不成你也爱慕薛大人?”
跪在地上的彭二一动不动,只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。
薛景恒的脸红了又青,青了又白,借着衣袖的遮挡,掐了崔肆意腰间软肉泄愤。
崔肆意自知说错了话,耸耸鼻子,委屈地看向他。
经了这一遭,薛景恒也不敢让崔肆意问话了,轻声道:“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?”
彭二垂下眸子:“没有人指使奴才。”
薛景恒扯了扯唇角: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还有你送到乡下的夫人已经被竹叶接回来了,你若还是不说实话,我让你夫人有钱也看不了病。”
府里的人是素知二公子脾性的,平常看着是好,可若真发了怒,就是老爷和夫人来了,也未必拦得住。
啪嗒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