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景恒微微颔首:“半个月前,九殿下听说平阳侯嫡长孙有一只漂亮的小白狗,心里喜欢得紧,就想法子求皇后娘娘要了来,也不知是那狗认生,还是九殿下打了那狗,总之九殿下被那狗抓伤了,又怕皇后娘娘责罚,就忍着没说。”
“没想到昨个儿夜里发了疯似的撞墙,太医赶到时,人已经断了气,那狗也死了,太医说是瘪咬病,发病时已经迟了,现在平阳侯和平阳侯世子正跪在御书房门口,求圣上赐罪。”
命运当真就逃不过吗?
她预知先机,和薛景恒救了九皇子一次,结果九皇子还是死了,只是多活了一年。
崔肆意着急道:“那皇伯母呢?可还好?”
孟皇后抑郁成疾病逝,景祐帝悲戚过度,才给了有心人政变的可乘之机!
薛景恒温言道:“我听圣上说皇后娘娘虽然悲痛,但还记挂着腹中的孩子,又有岳母在旁,时时宽慰着,情绪还算稳定。”
对,还有孩子,她差点忘了这个!
想到这里,崔肆意还稍稍心安些。
“对了,你可去看过了伯父?”
薛景恒一边脱下外袍,一边道:“一回府,我就去了,伯父已经醒了过来,有伯母陪着,精神也还好。”
崔肆意眼带疑惑:“你今日不去书房了?”
“我看你状态不好,今晚就在这里陪你。”
崔肆意心中涌过一股暖流,突然就没那么怕了。
是为了她上次说的话吗?有他在身边自己会安心那句。
没想到他竟这样放在心上。
崔肆意扑到他怀里,踮起脚尖,主动在他下巴印下一个吻。
“我发现今天好像比昨天更喜欢薛大人一点儿了。”
“快睡觉!”
薛景恒面色微红,嘴上还偏要催促她。
这一晚,两人相拥而眠,崔肆意睡得很香。
因为她知道,即便天塌下来,也有个高的薛景恒帮她顶着,她只要窝在他怀里、说喜欢他就好了。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纱帘,暖洋洋地洒在崔肆意脸上时,她才慢悠悠地醒了过来,伸手摸了摸左边的床铺,却发现空空如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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