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阮阮今日这是怎么了?等会见了皇后娘娘,可不许摆出这幅表情!”
经过拐角时,赵王妃见四下无人, 忍不住提醒道。
天子之家,就是亲伯父伯母,又如何?
还是需要处处谨言慎行。
这个道理,崔肆意从小就懂。
闻言,崔肆意莞尔一笑:“我就是为皇伯母高兴,一时高兴傻了。”
赵王妃放下心来,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,两人一起向长乐宫走去。
一踏进殿中,就迎面感受到一股喜气洋洋的气息。
景祐帝怕孟皇后摔倒,在整个宫殿的地面上铺了厚厚的羊绒毛毯,一脚踩上去软绵绵的,就是不慎将花瓶推了下去,也不会有丝毫裂痕。
不过,听说这羊绒毛毯一小块就价值千金,足可见景祐帝对孟皇后这一胎的重视。
至于宫里的桌子上、角落里,更是摆满了各种庆贺孟皇后有孕的礼品,有补身子的,有放着观赏的,还有拿来把玩的。
整个宫殿是被塞得满满当当,连个落脚的地儿,都不好找。
即便如此,还是有源源不断的宫人往里头送东西,看得人是眼花缭乱。
看来大家都感觉到这宫里的风向要变了。
孟皇后身子好转,这打理后宫之权,迟早要回到她手上,而且孟皇后已经有了一个嫡出的皇子,若是这次,又是个皇子,那么几个庶出的皇子,只怕希望不大了。毕竟这两年,景祐帝的身子骨还算硬朗。
“臣妇见过皇后娘娘。”
“阮阮见过皇伯母。”
赵王妃和崔肆意敛声屏气,上前行礼。
孟皇后坐在软榻上,一边扶着肚子,一边轻轻抬了抬手。
“弟妹和阮阮快起来吧,本宫怀着身孕,就是想扶你们,也不方便。来人,快赐座!”
脸色红润,笑容明媚,再也不见从前的病色。
看来孟皇后的身子,是真的大好了。
赵王妃笑着打趣:“哪敢让皇后娘娘亲自扶我们?一会儿让圣上看到,又该说我们的不是了,回头不敢让我们进宫了,可怎么好?臣妇可不想为了娘娘这一扶,而平白少了许多与娘娘说话的机会。”
崔肆意一边好奇地打量四周,一边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,皇伯父日理万机,却连皇伯母宫里用什么样的毯子之类的小事都能考虑到,皇伯父待皇伯母的心意不可谓不明显。”
“就你嘴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