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杨西雨回京的前一天,沈融谦将她拦住,说想娶她,她也羞怯点头。
同年十月,沈融谦回京发奋读书,只为考取功名后,可以在向杨父杨母求亲时顺利些,最终他如愿考取传胪,进了礼部。
他爱她自强好胜,却没想到自己有天也会败在她的自强好胜上。
在他准备向母亲开口上杨府提亲的前一天,杨西雨哭着来找他,说自己从前年纪小,说过的话不作数,现在她要听从家里的安排,等待参加日后的皇子妃礼聘,她要做人上人,让他忘了她吧。
他浑浑噩噩地过了两年,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现实。
结果她又回头来找他,说什么自己后悔了,还想回到他身边。
他的感情就这么不值钱吗?由着她抛来抛去?
沈融谦自嘲一笑,拿起桌上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“公子,听说杨小姐一时不慎,掉进了自家池塘,到现在还高烧不退、昏迷不醒,杨夫人现在正火急火燎地四处请大夫呢!”
鸣蝉打小儿跟在沈融谦身边服侍,对沈融谦的心思再了解不过。
沈融谦垂下眼,语气淡淡:“所以呢?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崔肆意这边也得了消息,连忙亲自将王府的府医送了过去,还留话说若是不行,自己再去宫里请太医。
两天后,杨西雨终于退了烧,人也缓缓醒了过来,大夫说是风寒入体,伤及内里,恐怕要好好调养一阵。
皇家最重子嗣繁衍,杨西雨落水昏迷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纵是景祐帝为着她从前的贤名,对她有两分青睐,终究不敢拿皇家子嗣做赌注,最后还是选了工部于侍郎的嫡长女为三皇子妃,建安伯的嫡次女为四皇子妃。
有那知道内情的,连连感叹杨西雨福薄,偏偏在这个时候病倒了,与皇子妃的位置失之交臂,看来不是什么有福气的人。
崔肆意才不关心这些,听说杨西雨醒了过来,第一时间登门探望。
等进了屋,只见杨西雨哪里还有平日里和她拌嘴时的嚣张气焰?
活像个打了霜的茄子,蔫在塌上,脸色苍白,看不出一点儿生气。
崔肆意看了也觉心疼,一时竟忘了挪动脚步。
“被我的样子吓到了吗?其实只是风寒而已。”
杨西雨笑了笑,抬手示意伺候的丫鬟出去,屋里只剩她和崔肆意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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