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尝试了几次,都没有成功。
崔肆意有点着急,余光却瞥见柱子旁有个熟悉的身影。
薛景恒!
崔肆意顿时更着急了,然后不知不觉流出几滴眼泪,她上手一揉,正好摸到小虫的尸体。
“多谢表哥,我好了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江勉虽说在笑,可那笑怎么看怎么勉强。
崔肆意打算去找薛景恒,却发现柱子旁早已空无一人。
又生气了!
崔肆意瞬间就有些气恼,上次明明说好有什么要说出来,不许自己闹别扭,谁知这才过了几天,他就都忘了。
“郡主,可算找到您了!”
茴香和芸豆这时终于赶了过来。
茴香连忙为她披上披风,芸豆则不好意思道:“郡主,刚才没找到您,茶都凉了,不如奴婢再去里面给您倒一杯吧。”
“不必了,时公子应该出来了,我去陪陪清媛。”
泥人还有三分血性,崔肆意决定这次不去找薛景恒了,她主动解释了那么多次,他怎么就不能相信她一次,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,然后听她解释,这样不就好了。
难道他长着张嘴,就只是吃饭和生闷气的?
崔肆意越想越气,连招呼都没和江勉打,就带着两个丫鬟向新房去了。
三日后,嘴上说着坚决不找薛景恒的崔肆意,还是站在了国子监门口。
这可不是她没血性。
只是这次毕竟是迷了她眼睛的虫子的错,她既然被虫子迷了眼睛,就是虫子的半个主人,多少也有义务代表虫子向薛景恒说明一下情况,然后取得薛景恒的谅解,否则她这个主人就太不称职了。
崔肆意刚自我洗脑完,就见乌压压的一群学生一股脑地从国子监的大门冲了出来,生怕自己落在了后面,连鞋都踩掉了好几只。
她一边同情这些人平日里不知受了薛景恒多少压迫,一边暗暗庆幸自己站在了国子监大门的左边,不用挪窝。
“姑娘芳龄几何?家住哪里?今日来国子监是等家中兄长吗?”
一个身着学子服的男子主动上前,和崔肆意搭讪。
崔肆意悠然一笑道:“十五,家住云水街,今日过来是等我未婚夫。”
“姑娘刚刚及笄就定下了婚事,真是可惜。”
只见那人一脸惋惜,随即又看向她:“国子监的学生,我大多都认得,不知是哪位仁兄有幸和姑娘定亲,真是羡煞旁人!”
“你老师。”
“会不会太老了?”
薛景恒本就结冰的眼里又下了一场暴风雪,冷声道:“不会,我就比你大一岁,你还是学生,我就已经是你老师了。”
那人这才反应过来,连忙转身赔笑:“原来是薛司业的未婚妻,真是失敬,学生无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