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肆意嚣张跋扈是她的事,只是他可不背这个锅。
“若是有什么国子监可以帮上忙的,丁大人尽管来找我。”
薛景恒与京兆尹彼此恭维一番后,才和崔肆意一同走出了衙门。
“郡主刚才怎么知道那人有问题的?”
尽管不想承认,但这个世人眼中的骄纵郡主,确实看出了他没有看出的问题。
“直觉吧,苦巴巴的穷学生想要斗鸡,应该也要提前打听一下哪只赛鸡厉害吧?否则白花花的银子,岂不是打了水漂?其实望南楼根本没有什么小蜜蜂,那只叫大黄蜂。说到底,薛大人是吃了不懂鸡的亏。”
崔肆意冲他调皮地眨眨眼。
薛景恒无奈,摇了摇头。
崔肆意又补充道:“不过我只是听说,最多也就是远远看过两眼,我自己不斗的,不许误会我。”
薛景恒不想搭理她,但见她的左手一直背在后面,心里起了怀疑。
“郡主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
崔肆意笑容不减,却将左手又往后藏了藏。
薛景恒察觉出不对。
她刚才和徐子进说话时,左手好像也是放在后面?
“郡主的左手伸出来,让微臣看看。”
“我都说了没事了……”
崔肆意微微蹙眉,但碰上薛景恒不容置疑的眼神,还是乖乖将左手伸了出来。
只见原本纤柔瓷白的手腕处有一片淤青,最上面的地方还磨破了皮,渗出丝丝血丝,看着让人心疼。
“是微臣的错。”薛景恒眼含愧疚。
这话倒是真心的,今日若没有崔肆意拉他那一下,他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。
崔肆意不在意地笑笑:“我这点擦伤换薛大人安然无恙,很值得啊!”
“虽然我这伤也不是徐子进弄的,而是被薛大人推到墙上时碰破的……”
薛景恒闻言愧疚更甚:“微臣送郡主去医馆。”
崔肆意还想推辞,但见他眼神坚决,只好听话地跟在他后面。
在薛景恒看不见的地方,却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借机诉苦有什么意思?
就是要故意遮着掩着,不经意间露出一点儿小端倪,让他追着赶着地询问,最后发现时,才能最大程度地唤起他内心的愧疚与怜惜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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