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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买了一个快餐盒, 我收了他五块钱。”
问到这里, 林西鹤就没有再开口了,反倒是贺望岚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,“那你知道他拿快餐盒去干什么吗?”
糯糯摇头, “不知道啊, 哥哥,你问这个问题真奇怪。”
贺望岚还想再问,但姜鱼冲他摇了摇头, 他便耸耸肩没再说话。本来他也没觉得一个小姑娘能在杀人案里扮演什么角色, 或许不问才是最好的, 免得给人家留下什么心理阴影。
只是等他们离开时, 糯糯反而又叫住了他们。
“牛三儿会怎么样吗?”她问。
贺望岚回头看着她的眼睛, 大大的、圆圆的,像黑葡萄一样,清澈透明,但又仿佛太透了,把你整个人都照映得清清楚楚,无所遁形。
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,正想着呢,就听旁边的林西鹤问:“你担心他吗?”
糯糯:“警察来了,小花被带走了,然后她就再也没有回来了。”
小花牵扯到的同样是一桩杀人案,因为过失致人死亡被判了七年,而死者是她家暴又酗酒的丈夫。所有人都知道小花是个很好的人,哪怕有人嘲笑她过分的善良是愚蠢,但大家心里都明白,她是个好人。
姜鱼忽然明白,也许是当大人太久,他们习惯于把问题复杂化,却忘了孩子的世界是简单而纯粹的。她走到糯糯面前,蹲下来,抬手摸摸她的头,问她:“你很想念小花吗?”
糯糯点头,语气有些失落,“我跟他们说了很多遍,小花不是坏人,坏人已经死了,这样就好啦,可是他们不听我的。”
“小花会回来的。”姜鱼道。
“真的吗?”糯糯恢复了一点神采,“那牛三儿也会回来吗?”
姜鱼可以安抚她,但并不想骗她。聪明的糯糯读懂了她的沉默,“我有一点点伤心,可是你们一来,阿诚就可以去看小花了,我又有一点点开心。”
她仰头看着他们,“牛三儿好像也有一点点不开心,以前还偷偷地哭呢,被我看见了。”
“哭?”贺望岚诧异。
“他一直喝酒,一直在哭,哭得好糗哦,还跟我说、说……”糯糯敲敲小脑瓜,好像是记得不太清楚了,又好像是词汇量有限不知道该怎么说,末了终于想起来,“眼泪水儿兑酒,好喝!他说他跟我开玩笑呢,让我不要把他哭鼻子的事情说出去。”
此时此刻的牛三儿呢?
他不哭也不笑,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,也拒绝说话。他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,那就是,“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寸头试了好多种办法都没用,胡乱抓了把头发,出来喘口气。他隐约能感觉到,牛三儿并不是不想认罪,而是无所谓了。
定他的罪也好,怎么样都好,他根本不想做任何辩驳,也并不信任警方。而这人本身没有亲属,没有牵挂,找不到什么突破口,最是难缠。
消息传回鱼鳞栉,姜鱼把新发现的线索告诉寸头,而后回头问林西鹤:“你要去看看吗?”
林西鹤一脸平淡,“审问不是他们的事吗?”
凶手既已抓住,三流侦探就要开始跑路了,可这次却不怎么顺利。
此时临近傍晚,老实脸终于带着阿诚回来了。
糯糯开心地冲上去跟阿诚说话,问他小花好不好,他们都说了什么。阿诚回答得一五一十,老实脸则走到林西鹤跟姜鱼面前,说:“我带回了高问渠的DNA样本,可以跟秦震做亲子鉴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