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上本该昏睡的人,挑起眼尾虚虚看向帐外,清明的眼睛哪还有半分酒醉模样,分明是只阴谋得逞的野兽,看着小兔一点点扑入怀中。
谢锳伸手试探他额头,却被他一把抱住手臂,翻了个身,压在下头。
“陛下,你是故意的吧。”
谢锳推不开,气恼的捶了一拳。
周瑄闷哼一声,含糊道:“谢锳,好热。”
他反手去扯衣裳,暴躁的没有章法,越扯越乱,谢锳被他困在身下,不得不被迫嗅着那股酒味,还有他身上原先就有的男性阳刚之气。
灼热到令人无法呼吸。
周瑄自顾自动作一番,非但没有扯下自己的衣裳,反而将谢锳宽大的里衣揉/搓大开,露出雪白的肌肤。
他失重一般,落在谢锳身上,唇亲在肩头。
濡湿浓重。
帐内很快氤氲开雾气,谢锳被推到枕上,青丝铺满开来,细白的脸浮出汗珠,一颗颗沿着腮颊滚落到枕面,双手被攥着摁到头顶,剥去碍人的衣裳,任凭那醉酒之人胡作非为。
“谢锳,朕头疼。”
他紧闭双眸,却能轻易寻到谢锳的唇。
谢锳像被煮熟了一般,肌肤泛起莹莹嫣红,她曲起腿来,想要缓解不适,又被他不着痕迹的摁住。
如此几回,累的根本无法思考。
被推到了漆黑的海面,如小舟般飘摇不定,一波高过一波的海浪,几乎将她震裂开来,从浪尖坠落,又陡然送到更远的漂浮。
“朕的头好疼。”
末了,他伏在谢锳颈间,喃喃抱怨。
等不到回应,他欲翻身再起。
谢锳不得不用双手环住他的颈,拉下些,吻他的额头。
“还疼吗?”
“疼。”
谢锳便又吻了一口,红着脸问:“现在呢?”
“疼的厉害,这处也疼。”他得寸进尺,拉着谢锳的手来到胸口,指着心脏说道,“这儿。”
谢锳抬起眼睫,复又柔声说道:“好。”
她往下滑了滑。
唇与那里齐平,周瑄结实的皮肤上下匀促起伏,极具蛊惑力的画面。
谢锳忽然张开嘴,狠狠咬了下去。
尖锐的牙齿让周瑄兀的绷紧身体。
他捏着拳,大汗淋漓。
微不足道的疼,带来极致的愉悦。
声音渐渐消弭,殿内的炭盆中时不时发出噼啪响动。
连续多日,谢锳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,但又具体说不上来。
周瑄仿佛变了个人,更或者说是多了一层面容,是她陌生且不适应的一面,当他处在这一面时,可以抛下自尊,不要脸面,像是最轻浮浪荡的男人,遇到喜欢的女人,便是什么鬼话够编的出来。
而翌日清醒,他又会穿好衣裳,道貌岸然的去前朝议事。
谢锳问承禄,近些日子陛下有没有看过什么书,跟谁看过,承禄也只是笑笑,并不告诉她答案。
这日,谢锳从清思殿出门,提着一食盒樱桃毕罗去往赵太妃宫中。
走到高墙拐角处,迎面过来个人。
清瘦的身形,儒雅温和的面庞,似乎也被谢锳吓了一跳,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。
谢锳没料想会在此处碰上云彦,她身边没有跟随宫婢,只想着去赵太妃那儿少坐一会儿便折返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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