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,悲痛到麻木的疲惫,让她深深叹了声。
休养了半月,谢锳才下的床来,甫一着地,两眼摸黑似的,得亏白露和寒露扶的快,将人架住后搀到铺了软垫的圈椅上。
喂了口参茶,谢锳看见镜中的自己,活脱脱像地狱爬出来的。
她捂住脸,面颊瘦削下去,人很没精气神。
自她醒来后,顾九章便没再过来。
谢锳也隐约猜到,自己为何忽然滑胎,顾九章碰过药,虽然只转手的光景,但除了他之外,没人有动手脚的嫌疑。
谢锳有些恍惚,她想集中精力想清楚缘由,可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。
凭她对顾九章的了解,他不会无缘无故给自己下药落胎,而七王爷一派自然是要保胎像无虞,那么顾九章是同他们反着来,且暗着来。
她虚弱的靠在椅背,听见外头传来嘈杂额争吵声。
黑甲卫拦着殿门,昌河公主的声音满是暴躁不满。
“本宫为何不能进去,里头是我嫂嫂,我来看我嫂嫂天经地义,让开!”
黑甲卫任她踹了几脚,纹丝不动。
昌河脾气不好,见状岂会善罢甘休,挽起袖子便欲撞门,黑甲卫忙上前挡住,她没撞开,反被那两人顶出去半丈远。
“殿下,没有七王爷手令,任何人不得进入清思殿。”
顾九章负手走来,黑甲卫躬身低下头去。
“顾九章,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,我嫂嫂是不会喜欢你的。”她知道顾九章时常进入清思殿,一待便是半天,先前皇兄为了谢锳同顾九章闹得很是难堪,风言风语流传到坊间,更有许多百姓编排出各种话本讥讽。
“他为什么可以进去?!”昌河公主恼怒着,便要跟在顾九章身后进去,黑甲卫从内合上门,依旧是副冷冰冰奉公职守的模样。
顾九章往外瞟了眼,正好对上昌河公主暴跳如雷瞪圆的眼睛。
殿内熏着沉水香,通雕牡丹纹香炉搁置在楹窗旁侧。
顾九章站在门外等了许久,直到谢锳发出咳嗽声,他才踱步进去。
“怎么不用膳?”
小几上摆着膳食,箸筷未动,谢锳躺在床上,翻身朝里歪过去。
顾九章端起碗来,弯腰去拍她的肩,谢锳反手一挥,碗筷摔在地上,碎裂开来。
外头人听见动静,想进门收拾,被顾九章阻止,便都守在门外,只听见里头又是一阵摔东西的响声。
他们面面相觑。
“莺莺,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!”说罢,狠狠将小几上的盘子一把拂落,七零八碎的声响令门外人都屏住呼吸,大气不敢出。
与此同时,顾九章俯下身去,凑在谢锳耳畔说道:“莺莺,你们还会有孩子。”
谢锳惊愕的抬起眼,揪住他衣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们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,但现在不行,那孩子会要你性命,让你血崩而亡,我不能冒险,即便陛下在此,他也不会留下孩子,他也会选你。”
“顾九章,你是说他..他还活着。”谢锳悲喜交加,生怕是场梦。
“是,他还活着。”
谢锳眼泪模糊了眼睛,狠狠咬了下唇,疼痛感让她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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