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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要陪你一道儿守岁罢了。”
两人走了好一阵子,绕回清思殿,殿内的宫婢黄门也都不睡,三三两两围成一团,彼此哈着热气,驱赶寒冷。
看见圣人和谢锳回来,忙又规矩的站好。
周瑄进殿便开始逡巡,外殿到内殿,都没有看到那两尊求子观音。
他又转了圈,谢锳看出他在找东西,遂开口问道:“陛下,找什么?”
“观音像呢?”
“放柜子底下了。”谢锳说完,起身走过去抱出那两个红漆匣子,“陛下是要求子吗?”
周瑄瞥了眼,见她事不关己的模样,不禁有些生气:“自然是要求子,求朕与你的孩子。”
谢锳不恼,反而追问他:“陛下喜欢皇子还是公主?”
“只要是你生的,朕都喜欢。”
“那我给陛下生个孩子吧。”
她眨了眨眼睛,极其认真地看着他,“陛下高兴吗?”
周瑄愣住,反应过来后捏住瓷盏,抬头:“为什么?”
“为了让陛下高兴。”
谢锳回答的坦诚,周瑄立时拉下脸来,冷哼道:“不必。”
“朕与你都还年轻,不急在一时。”
“且孩子天生麻烦,会将你缠的无暇分身,朕也没想要那么早,此事不要再提。”
谢锳点头,指着观音像问:“那还摆出来吗?”
周瑄嗤了声:“放回柜子里吧。”
大年初二下了雪,崔氏和秦菀带着谢临进宫。
崔氏拂去披风上 的雪沫,站在暖阁外往远处瞪了眼,明丽的眸子闪过憎恨:“二娘到底错付真心,澹奕那混账东西,竟连自己妻子都保全不住,废物一个!”
她声音压得低,怕叫来往的宫人听去看笑话。
又咬牙切齿的恨,啐了声,呼吸剧烈起伏。
秦菀给谢临掸了掸银灰色小袍,将圆帽拿下擦去雪,余光瞥到撵车驶来,正想细看,听崔氏冷笑着讥嘲。
“如今十一娘算是骑在咱们头上,作威作福都她一人说了算,她过得锦衣玉食,奴仆成群,却也不管咱们四个老的老,小的小,搭把手都不肯。
原是最小的,家中也没用到过她,惯成这么一副自私任性的样子。”
秦菀停了手中动作,有些无奈:“阿娘,若没有十一娘,咱们谢家哪有现下的安稳,除夕夜又怎会有人愿意登门拜访。”
崔氏不以为然:“别替她说好话,那是四郎的功劳。”
“郎君又靠着谁,你我心知肚明。”秦菀实在不愿听崔氏絮叨,尤其在谢宏阔流放后,崔氏变得更加刻薄自私,稍有不顺心便觉得旁人都是忤逆,是瞧不起她。
临哥儿也不爱找她,宁可一人蹲在墙根逗蚁虫,也不要崔氏抱他去看花灯。
“眼看着都来顶撞我,你很好,知道有人给你撑腰,便不把长辈放在眼里,别忘了,十一娘是我生的,我跟她比你跟她要亲很多。
不知道的,还当你是她阿姊,你...”
崔氏忙闭上嘴,她不知谢锳听到多少,可看她不悦的眼神,便知今日叙旧不顺。